他又把相册往俞念面前推推,“你看吧,不打扰,下面铺子还没收利索,得去忙活。”
俞念点点头,肖岱桦就躬着身体爬下木梯,留他人在阁楼。
相册中照片数量并不很多,不会儿他就看个遍。用眼睛跟随肖默存匆匆长大,然后变成自己当年遇见他模样。
后来他也屈身下楼,跟肖岱桦道别,独自人回家。
这晚他照例没在睡着之前等到肖默存,可奇怪是,他梦见童年时期丈夫,背心短裤,站在那棵大松树下,脚下趴着是馒头。
就像是他全世界样,既信任,又需要。你说,怎狠得下心不要他?”
“所以啊,就想,难就难吧,说什也要把他养大。农村里那些人爱说闲话,横竖死不人,任他们说去,大不们搬走。后来来洛城,为着这身信息素又几次差点出事,思来想去,干脆就把腺体摘掉,百。”
听到摘掉腺体俞念心脏猛得跳,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肖岱桦,对方却安慰似冲他颔首,“没有腺体好多年,反而觉得身轻松。”
“您不觉得遗憾吗?”俞念问。
没有腺体Omega比Beta还不如,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爱。
“遗憾什?”肖岱桦温和地看着他,“这辈子养大默存,还把他教育成个自食其力人,能在社会上立足,这就是最大成就。其他,没有也没什不起。”
这番谈话言辞恳切,听得俞念早已眼眶湿润。
“是不是说得太多?”肖岱桦微笑看着他,“小念听烦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俞念急忙转身用袖子拭拭泪,“爱听。”
“那就好。平时找不着人说话,默存又是个急性格,不爱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事,你来就忍不住多说几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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