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瓷勺碰撞碗壁
声音唤回
俞念思绪，他怔怔
听见他叫自己名字，俞念身体先软半，抑制着扑通扑通心跳说：“不难，你听好。”
“嗯。”
俞念深呼吸三下，拿着巧克力那只手手心紧紧按着窗台，吐字清晰地抛出问题。
“Whatlove.”
问题落地，听筒里却没声响。
新闻里女主播口条非常出色，声音也悦耳。听着她声音，俞念思绪回到四年前。
当年俞念自告奋勇要给肖默存做口语陪练，块普通巧克力就当是周报酬，划算得很。
他们每天都会定个主题用英文聊上十分钟，如果不能见面，那就电话聊天。
“默存，
们今天聊什
?”
俞念像个不懂事又很拽学弟，相熟以后总想证明自己是特别，无论如何也不肯叫肖默存师兄。他站在宿舍走廊尽头望着自习室方向，想象肖默存同样躲在教学楼某个角落跟自己讲电话样子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存换成身休闲装，简单白T，头发半干着，显然没用心吹过。他拿着平板电脑走到餐厅，里面在放国外股市要闻。
股市东西俞念只懂得点点，都是为肖默存去解，方便自己偶尔能够说上话。他边为自己丈夫乘粥，边问他：“最近你们接去美股企业吗？”
肖默存眼睛盯着平板，面无表情地接过粥碗，没回他话。
“做美股上市话，会需要经常去国外出差吧。”俞念又说。
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两下之后，视频暂停。
他紧张地等很久，牙关咬着下唇不敢松，生怕是信号不好。
“默存，听得见说话吗？”
“嗯。”
肖默存声音隔许久终于再次出现。
“但是这个问题已经太难。”
“你是老师，每天练习主题应该你来定。”
肖默存声音果然压得很低，似乎不愿引人注目。
“又是啊……怎知道，又不是要学。”俞念轻声抱怨。
苦思冥想之际并不无聊，只要和肖默存打电话，只听呼吸声也很有趣。过半晌他低头看，在瞥见自己手里吃剩半块巧克力时来想法，有些兴奋又略带试探地问：“这可是你让定啊，聊什都可以吗？”
那头肖默存顿两秒，低声示弱：“念念，别太难，你知道词汇量不够。”
“你能不能安静会儿。”肖默存蹙眉道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俞念忙连声道歉，“你先听吧，听完再跟你说话。”
刚刚才有点起色关系似乎又被自己搞砸，他心里怏怏，坐在椅中默不作声，双手捧着碗沿久未动作。
眼前早餐食之无味，倒不如听新闻肖默存有吸引力。
大学时肖默存所有成绩都非常出色，唯独英文只能算过得去。由于根基打得不好，他口语跟听力比笔试要差大截，典型哑巴英语。后来两人越走越近，俞念本人就曾经当过他免费口语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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