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边男人却像是个看戏陌生人。看得够,然后才将俞念指头根根掰开,抽出手来用力掐住他下巴,似乎终于肯给他个痛快。嘴唇越凑越近,鼻息炙热灼烫,就在快要挨上腺体时却忽然反悔,将他从悬崖边狠狠摔下去。
“俞念,你这样真让恶心。”
男人甩开他下巴,手指在衣服上擦拭几下,似乎是嫌他脏手。
“默存……”俞念目光涣散,睫毛上挂着层疼出来眼泪,低声哀求道,“你、你不肯再标记?”
原本曲在床上膝盖撑而起,肖默存声音冷若严霜:“每标记你次,心里恶心就多点,早就受够
片刻后,个高大身影大步迈进屋内,冷睨床上俞念眼,薄唇微动。
“怎,又需要信息素?”
“嗯……”俞念双眼模糊片,泪水朦胧中望着自己Alpha,得救般地挤出个笑来。
“默存……”
他颤着右手拉开睡衣领口,露出自己脆弱腺体。
洛城深夜,除夜车司机和寻欢作乐男男女女,所有人都已经倦鸟归巢,只除肖默存。
床榻之上,个清秀瘦削青年正望眼欲穿、痛苦辗转。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岁年龄,皮肤苍白,眉头深蹙,满脸是汗。忍得太辛苦,他将嘴唇咬得破皮,鲜血顺着裂口流下来,十指紧紧抓着身下濡湿床单。
“嗯……嗯……”
难耐又无助呻吟从他紧咬牙关中溢出,在寂静房间里像钝刀磨骨,听得人寒毛倒竖。
他叫俞念,是个Beta,信息素味道是姜花,如果有谁鼻子够灵话。从晚十点到现在不过两个小时,他已经疼得冲到厕所吐三回,直到胃里再也吐不出点水。
“默存……咬……”
体内可怕痛苦折磨得他放弃尊严,卑微地乞求眼前这个他爱四年男人疼惜他,快点给他腺体些痛,用这点痛拯救所有痛。
“默存……默存……求你……”
见男人无动于衷,俞念在床上点点往床畔爬去,身下床单被他揪得皱成团。他仰起头,拼着最后丝力气拽住男人袖子不松手,口中遍遍喊着男人名字,凄厉又哀婉。
“默存……抱……咬……”
三年前起,每隔段时间他就像渴水鱼样,身体自动发出需要A10859信息素信号。如果得不到满足,痛苦就会像烈焰样烧得他体无完肤,整晚整晚阖不上眼。
比起Omega发情,这更像是种纯粹折磨,与欲望丝毫无关。
电话再次拨通,俞念脸贴着床单,哭腔浓重:“默存,你什时候能到家……、好疼,快要撑不住。”
眼前阵阵发黑,身体出层层虚汗,血液中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,让他忍不住想拿刀尖扎破自己皮肤。
电话那头没人说话,沉默得令人绝望。就在他快要放弃时,大门突然砰声响,脚步声不急不缓地朝卧室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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