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翁揖:“多谢大人关怀,小老儿与贱内身子骨都挺硬朗,无需看诊。”
女子亦又垂首道:“公公与婆婆都备着日常吃补药,每日煎服,不必劳烦大人。”
王砚小厮道:“寻常大夫,岂能与们大公子请来相比。两位
王砚点点头:“此鸟除这句话,还会说别?”
徐翁又擦擦泪:“刚开始,除这句话,其他不会说。可贱内命就这被喊回来……后来话,都是们教。”
徐白氏用汗巾捂住脸:“聪明着呢,学就会……们小宝聪明着呢……”
王砚小厮捧来杯茶水,徐翁欠身欲接,手颤未能捧住,茶盏跌落地面,碎成数片。
徐翁诚惶诚恐告罪,忽有柔柔声音飘来:“公公,莫割到手,奴来收拾。”旁侧道门帘儿掀,个年轻女子盈盈走出来,袭布衫裙外系着粗布围裙,手拿扫帚簸箕,垂首向王砚等人福福身,匆匆扫拢碎瓷片。
偷鹦鹉胡人名叫古罕德,珊斯国人氏,在礼公坊有店铺,卖毛毡锡器,暂不知为什会想偷你们家鹦鹉。你们可认得此贼?”
徐翁扶着桌子,身体微微打颤:“小老儿夫妇在花市口做买卖,常会有几个胡客,那些胡子长得都差不多,未能特别记得哪个。不知这人为什要偷家小宝!”
徐白氏哽咽:“多谢大老爷抓住这个贼,请青天大老爷定要找到家小宝!们老两口愿给大人做牛做马,供奉长生排位……”
王砚小厮打断她:“请二位放心,没有们大公子破不案子。”
王砚道:“贼已拿住,寻到赃物应不远矣。只是那胡人却道,鹦鹉本是他位友人之物,他乃替友寻回。所以需问问你们,这鹦鹉从哪里得来?”
王砚挑挑眉:“你是何人?”
女子又敛身施礼:“民女徐田氏,拜见诸位大人。”
徐翁忙禀:“这是草民儿媳。不懂规矩,唐突大人。”
徐白氏欲从那女子手中夺过扫帚,却脚下晃,跌坐回椅子。
王砚温声道:“二老可是身体不好,正好,带位郎中过来,替二位诊诊脉。”
徐翁与徐白氏又怔,徐翁颤声道:“大人,小老儿不能说谎,这鹦鹉,确实是自个儿飞来们家。”
徐白氏高声道:“可小宝绝不是胡子家!它没跟们讲过句胡话!”
徐翁呵斥打断徐白氏,跪倒在地:“大人,贱内有些糊涂,望勿怪罪。几个月前,小老儿孙子没……们老两口兴许是上辈子做过孽,只个小孙子,竟也留不住……贱内差点也跟过去。两三个月前,贱内刚能坐起来,在窗边上晒太阳,忽然听见个声音喊祖母莫哭,祖母莫哭……”
徐翁哽住,旁徐白氏早已泣不成声。
王砚小厮再搀起徐翁,递上汗巾。徐翁擦擦脸,向王砚道声罪,接着道:“们瞧,是只鹦鹉,蹲在外头那丛月季花边上……小宝以前,也老喜欢在那里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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