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砚拿开两块望砖,露出寸宽檩条缝隙下方,正是徐翁挂鹦鹉之处。
温意知哈地拍手:“原来如此,那贼就是从这里下钩,将鹦鹉钩上来!”
王砚道:“手法十分简单,只是之前来查人未能仔细检查房顶罢。”
温意知摸摸下巴:“可,贼偷鹦鹉后,为什费时费事又把这里黏好?耽搁越久越容易被发现吧。”
王砚瞥向冯邰:“冯大人怎看?”
自己告诉。方才你警告等言语,即明示你是京兆府人。京兆府里能在面前这说话,都认得,但不认得你。再加上你衣着口音俱有南韵,站姿步态能看出是做过两年官人,必是今日去京兆府拜访却无缘得见冯大人。”
冯邰冷冷道:“承蒙王郎中识得冯某。只这时,诸位就已犯扰民、行窃、越权、蓄意损毁等数罪,身有公职,知法犯法,罪再加等。若再不离去,冯某只能请诸位先到京兆府衙门走趟。”
王砚含笑:“且慢些扣帽子,想同通判商量桩事儿。已知道那贼是用什法子偷走鸟。通判能否告诉,京兆府查着什重大线索,才令你今日微服到此?”
冯邰面无表情:“抱歉,某与王郎中无任何可相商之公务。请王大人与你同伙速速离开。”
王砚挑挑眉:“不急,先办正事要紧。”飞身又上屋顶。几个随从架张梯子,两名小厮抬着根两头镶着木棍铁圆筒小心翼翼地沿梯爬上,冯邰立刻跟随上房。
冯邰仍是面无表情道:“恕冯某不能与王大人讨论京兆府公务。王大人损坏他人私产,请带上杀害京兆府信使凶犯,到京兆府走趟。”
王砚正色:“家雪麻糖是否吃京兆府鸽子,自会给你们个交代。事归事。看这屋顶种种,油毡与藤网断处整齐,边缘有弧,切开它们是把极利弯刀。把毡和网黏回去胶也非般,应是种西域胶,能黏修断弓,浸水亦无事,只是遇热即化。昔年先怀王自边塞得之,兵部常用,故认得。刀与胶,都是胡物。偷鹦鹉贼,极可能是个胡人。”
温意知瞪大眼。王砚接着道:“若是个胡贼,你们查
温意知跃跃也攀梯而上,薛沐霖与虞玧留在下方。
王砚吩咐小厮们将某处瓦片尽数掀开,温意知伸手想摸那个圆筒,王砚立刻道:“烫手,莫碰!”
温意知缩回手,冯邰变色:“里面有火炭?王大人要做什?”
小厮们把圆筒抬到,bao露在外油毡布上,滚压时,再抬开,揉揉毡布,毡布上竟出现道裂口。王砚用布包住手,捏住裂口处掀,块四方油毡被掀下来,露出下方藤网。
温意知“啊”声,又往跟前凑凑。王砚道:“油毡边上有胶,别把手黏住。”再命小厮将油毡布再多裁下些许,用那圆筒继续压烫藤网,藤网上渗出些许亮晶晶黏液,小厮们再抓住提,块四方藤网轻松被分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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