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在吕氏铺子里书生又冒出来:“诸位何以无故擅动私产?”
众人都只看屋顶上王砚揭瓦,无人理会他。
王砚抚抚掀开瓦片某处,起身跃回地面,低声吩咐小厮几句,目光再扫,径直走向那位书生,拱手道:“可是新入京兆府冯大人?”
书生双眼眯,抬袖回礼:“鄙姓冯,名邰。不想王郎中已查过冯某。”
围观人群激动喧哗。众随从将闲杂人等又驱开些许。王砚露齿笑:“是你
薛沐霖接着道:“而且,贼为什要把门闩放回去?”
温意知双眼直勾勾道:“会不会,那贼,直就藏在屋子里。插进门缝迷烟,只是他障眼法……”
吕五打个哆嗦,不由自主瞄瞄自己房梁和桌下。
王砚沉声道:“更有种可能,贼根本不是从门进来,”说罢走出门外,飞身跃上徐氏鱼虫铺屋顶。
围观众人沸声喝彩,赞叹王大公子身姿俊逸。薛沐霖叹:“阿砚风头真是谁也抢不,咱们都没本事往上蹦,在下面衬托衬托他吧。”
在悬门帘横杆上。”
温意知在汗巾后道:“这里没其他入口,不论贼从两侧哪边门进来,想偷鹦鹉,都得从老头身上跨过去。”
薛沐霖唔声:“说是贼用迷烟,所以两人点察觉都没有?”
吕五叹:“公子说没错。京兆府人在门缝那里查到残留迷烟灰渣,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位老人家醒,才发现鹦鹉没。”
温意知咂舌:“好厉害迷烟。当天夜里与他们有接触那群送货最可疑。”
吕五怯怯道:“小方才未来得及禀告,屋顶已经查过,贼应该不是从那里进去。”
原来这花市屋顶与别处不同,当初这带房子挨着公主府,恐生火患,屋顶上用不是望板,而是望砖。砖上铺着特制油毡布,既防水又不易燃。梁架、檩条、椽子上亦都刷防蛀又不容易起火漆。数年前翻新重建时,顶木、望砖均完好无损,只将木料重新补漆,继续使用。各位店主唯恐失盗,凑钱统在砖上加层菜刀都砍不断藤丝编成网席,以铁丝做钩,攀固于桁架,上面再蒙油毡布,最后压铺瓦片。
“京兆府人前日已仔细察看过,油毡网子都好好,无人动过。”
虞玧淡淡道:“他们瞧不出,未必王砚就瞧不出。”
吕五赶紧赔罪。
吕五拱手:“公子真真睿智!京兆府捕快们也是这样怀疑,正在排查那群送货,但尚没有找到证据。又有事也很蹊跷,徐翁和白婆醒来后,门上闩仍是好好。”
王砚回身看向门扇:“你把门关上看看。”
吕五立刻遵命合拢门扇,又压上门闩。
门闩竟有两道,都甚粗壮。吕五不待王砚问,便自行道:“徐老门也与小人这里样。因们铺子中都养细小之物,门缝都极窄。”
虞玧道:“有趣。如意知所说,用刀子拨开门闩,或还可行,但要怎再把门闩放回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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