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屏道:“俞千总哥哥,也染疫病亡故。他那时也住在附近?”
石老道:“是啊,俞家别庄离这没几里。千总哥哥当时常好到野地里打猎,大约就是这样得病。也没救过来。”
张屏点点头,向石老道别。石老让孙子出去看看门外,确定没人,又塞给他们两个包子。
“看完就快回来。那些兵不怎搜屋子,等晚上你们再想办法走吧。”
张屏和无昧感激谢过石老,小心翼翼出院子,按老者指点沿小路前行,没走多远又听到兵卒呼喝声。
他是哪里人?”
老者道:“桥头村。你看他姓就知道,他姓乔。们小石湾这里是石、章、陈三个大姓,老汉姓石,村里这个姓,都跟家有亲戚。桥头村那边,是乔、肖两个大姓。”
无昧问:“那他怎住到这边来?”
石老又叹声:“这孩子命苦,他爹娘膝下就他个,给他起名字叫小召,想再召出几个娃。结果那场疫病时,他爹娘都没。听说是他爹先得病,他娘把他爹关在屋里,不让他近前。他娘被他爹咬,知道自己也要得病,怕传给他,就自尽。他家只剩他个。官府把桥头村病尸拉来这边荒地里起化。他求官府让他到这里来住,近着那块地,也算尽孝,官府怜他孤苦,便把该赔给他宅子赔到这边,在村边起两间小屋。谁曾想这次他竟又……”
无昧眼眶发热:“桥头村中其他姓乔应当是他亲戚吧。怎也不照应下?”
两人屏住呼吸,贴在墙根,发现这些兵是在查巡各家,到处都是兵,避无可避,无昧与张屏索性置之死地而后生,大摇大摆走到路上。
石老指点小路不是大队兵卒重点巡防之地,他们偶尔与几个小兵擦身而过,小兵们忙着查看各宅,竟也没仔细看他们脸。无昧和张屏如有神助般顺利到那座只有两间屋小院。
无昧内心阵激动,抢在张屏前面冲到院前,还未碰到篱笆,身后突然传来声呼喝:“你们两个,去这院什?!”
无昧僵,张屏侧身:“总爷说,死者屋子,也得重新查查。”
那兵哦声:“那你们还不蒙上脸?记得
石老道:“那时候都只能各顾各,桥头村比们小石湾严重,有些全家都没。”
张屏道:“那场病灾起因是河水?”
石老点头:“不错,有条疯狗死在河边,污河水,位置在们两个村之间,们小石湾在上游,桥头村在下游,所以桥头村病情重。他们以为是们村狗,狗尸乃从们这边河里冲下去,还因这个与们小石湾闹过,其实谁都不知道那条狗从哪来。”
无昧抬袖擦擦眼:“不瞒老丈,和师弟都是孤儿,家乡发水灾又闹瘟,们爹娘都没,被师父收养,进进道观,因此师弟才说,这个事,他不能袖手旁观,要想办法帮忙。”
石老声叹息:“小道长节哀,人哪,真不算什,说没,就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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