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官来这两日,啥都没查到。”
“千总爷带这两个小道,毛都没长齐,顶事?”
“李医官刚给栓子和四罩儿瞧过,说没事,转头就这样。俺们能信啥?!”
李医官双眉紧锁,俞千总抱拳:“诸位,某等驻守此处,便是要和诸位共进退。喝样水吸样气。若诸位有差池,等能保自己无恙?”
人群哄然,有人高喊:“烦请给个准话,到底是不是瘪咬病?!”
李医官面无表情:“某目前无法判断。”
人群更喧哗。
“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究竟是闹邪还是闹病,给句实话!”
“怎还带道士过来?!”
无昧和张屏被众兵卒夹裹着冲进村中,迎上许多惊惶逃窜村民。遥遥几声凄厉嘶吼,伴着鸡飞人惊叫。兵卒们纷纷拔出兵器。嘶吼声愈厉,全无人腔。两个赤膊大汉翻滚在前方空地处,口吐白沫,浑身是血,痛苦挣扎。
李医官高喊:“快,取凉水!”
俞千总自马上飞身而起,掠入户人家院中。定定呆立众人中另冲出道人影,翻进旁侧人家篱笆,拎着桶水奔出,李医官从他手中抢过桶,猛泼向两个大汉。
俞千总亦拎着桶水跃上墙头,将水向大汉浇下。
两个大汉狠狠抓着满是血痕肤肉,发出更不成腔厉吼,终于抽搐几下,挺直不动。
送县衙!”
几个小兵拥而上按住无昧和张屏,无昧积极道:“无需军爷们劳动,贫道师兄弟立即自行去县衙投案。”
俞千总冷冷笑:“这俩假道就先跟狗关块儿,等这里事毕再押去县衙。”
无昧腿肚子抽搐。李医官扫眼他和张屏:“千总大人如何处置嫌犯,某无权插话。但此时,人不宜与牲畜同住。”
无昧感激望向李医官。
“都把村里围起来,到底还打算让们活不?!”
……
无昧在哄乱中努力辩解:“贫道师兄弟只是途经贵宝地,与官府和军爷都无干系……”可惜被吵嚷声淹没,无人理会。
乡长与兵卒喝令肃静,俞千总扫视众人:“俞某奉命前来,乃为保护诸位乡亲父老。不论是病是邪,都必消必除!”
人群中又有人跳起来叫嚷。
无昧下巴颤颤,回过神,这才发现另个拎水给李医官人竟是张屏。
俞千总跃到地面,走向地上大汉。张屏亦跟着李医官上前。其中个大汉突然啊声,挺身坐起,血红双目定定看着前方,又砰地倒回去。
俞千总抬手拦住李医官和张屏,命手下兵卒用长矛戳戳两个大汉,再推开拦阻亲兵,俯身探探。
“应该不会动。”
李医官验验两名大汉脉息:“已经没救。抬到棚子里吧。”
小卒皱皱鼻子:“大人,要不就先把他们栓营帐里吧,免得跑。”
俞千总略沉吟,忽而看向前方拧眉。
两三个村民打扮男子跌跌撞撞向这里奔来。
“不好,出、出事!”
“栓子和四罩儿也发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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