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砚呵呵笑道:“这就更言重。丰乐县衙大牢也不归管,若把你拿,先得被问个越权之罪。说来冯邰也该快回来,兴许启檀殿下和兰大人儿子已经找着,案子也水落石出。就本部院和这位张知县查到些线索,是跟番子有关。等冯大人回来,线索合上,或便能结案。
张屏也跟着整衣拜倒。
端坐在座椅上怀王道:“王侍郎兰侍郎快快平身,孤放心不下侄儿,冒昧前来,二卿勿嫌惊扰。”
王砚揖:“臣等不知怀王殿下驾临,未曾迎驾,祈请恕罪。”
怀王温声道:“王侍郎公务之中,孤却因私叨扰,原是孤要道声对不住才是。”又凝目望向兰珏,“此前孤与兰侍郎相见,与今相隔不过数日,卿竟清减这般多,神色如斯憔悴,想是这几日未曾吃好睡好。孤信冯卿定能将两个孩子平安带回,兰卿且放宽心。”
兰珏再施礼:“臣疏于职责,致使玳王殿下失踪,万死难辞其咎。怀王殿下竟还体悯垂恤,臣羞忏恨不能粉身碎骨矣。”
退堂后,谢赋与县衙众吏跨过门槛,方觉双腿僵硬。廊外明晃晃日光甚是刺目,下得台阶,站在天光下,仿佛从浓夜梦中陡然醒来。
众人在堂外缓缓踱步,都想说点什,都又说不什。
突有小衙役飞奔而来,将帖呈与谢赋。谢赋打开,只见落款处赫然个云字,立刻合上帖:“人在何处?”
小衙役道:“已在客厢。说请见府尹大人,小们回说府尹大人不在衙门,他们便说请见侍郎大人。”
谢赋颔首,即刻亲自携帖前往后堂。
怀王起身搀扶:“兰卿言太重,启檀事,怎能归责与卿。来,快坐下说话。王侍郎也同坐罢。”
兰珏与王砚谢恩落座,直侍立在旁侧云毓方上前向他二人见礼。
“家父繁务羁身,便差前来,听凭大人审讯。”
王砚微微笑:“言重言重,此案是冯邰在查,与手里案子确实可能有二线索重合,但算不得件。到底是何人行刺嫁祸给太傅大人,暂还不可知。”
云毓立刻道:“案子未清,家父及敝府其余人便有嫌疑。家父已向皇上请旨待罪在府,云毓此番,也是前来投案,免两位大人再让人往返缉拿。大人可即刻审,也可将云毓先羁押入牢。”
王砚正与兰珏张屏关门在堂内说话,随从皆退避在外。谢赋通报入内,呈上帖子,王砚接过打开:“云家小子来,真是赶着凑热闹。刚说佩之你先去睡时,事又过来。”
张屏躬身:“下官先请告退。”
王砚摆手:“人手还得时预备,正好这时空档,你也同过去罢。云家眼下确实算嫌犯。这案子老冯办,本部院与佩之先见云家人,他别又多疑们聊出什瞒着他。”
张屏领命,与王砚兰珏同到侧厢。王砚和兰珏看见厢房门外站着两位家仆打扮男子,双眉皆微微跳。
二仆推开房门。三人入内,王砚和兰珏向上首施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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