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曾外祖母、民妇公公及先夫都直想找到那座墓秘密,直到公公过世后,先夫才打算放弃。这多年这件事无人再提起,他以为能就此过去。他想让函儿、岐儿和庐儿好好念书,考上个功名。如果此事之后不再闹起,便就彻底忘罢。倘若又闹出什,再告知他们真相,禀报朝廷,起码能直接禀报与府尹大人或侍郎大人这样青天大人,不会再遇上又个公羊逊。却不曾想,他三人都不争气,书念不好,庐儿竟还……”
姚夫人泣不成声。
张屏道:“本县初次到姚府,夫人让人来禀报,《青乌经》等书册被窃,便是在委婉提示真相。其实夫人知道,偷东西,就是姚庐。”
姚夫人哭着叩首:“那日大人亲自询问,民妇多有欺瞒。不敢求恕。”
张屏道:“夫人虽包庇姚庐,但正因夫人提示,本县方才确定此案与和王墓及东真国联系。”
没有再更换?
是不是从开始,她就在准备着,如果女婿靠不住,她便用这个身份,引出那些凶手,为丈夫和女儿报仇。
张屏望着姚夫人。果然姚夫人微微直起身:“民妇只觉得,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。”
张屏便又问:“令曾外祖母搬回丰乐县,是为继续守着和王墓?”
姚夫人再伏地叩首:“禀大人,并非如此。而是先曾外祖母知道,民妇公公,还有此后儿孙们,只要身上流着蒲氏与夷族血,就永世难安。何况那些夷人仍会来挖和王墓,可能还会找到民妇公公。先曾外祖母觉得,解决此事唯方法,是把和王墓秘密告诉朝廷。”
姚夫人颤身看向姚庐。
“民妇当时……以为先夫是被逆子气出病,又觉得对不起谢大人,才,才……若那时知道先夫死时真相,民妇定亲手打死这逆子交给大人!”
张屏声音放缓些许:“姚员外与夫人何时发现姚庐与东真国人有关?”
姚夫人勉强压住哽咽:“那逆子不见后,先夫便觉得有些不对。谢大人当时不在县中,因屠捕头他是……先夫不敢信县衙刑房,便让人去京兆府报案。幸而得侍郎大人前来。”
王砚道:“本部院那时确实忽略暗藏枝节,导致后来种种。”
王砚微微眯眼:“如此?却是有见识。”
姚夫人涩然道:“大人必然觉得民妇此时为开脱才这说。民妇敢立毒誓,先曾外祖母、民妇公公与先夫确都这样想。只是,他们都不知道那座墓秘密。蒲氏旧宅下,是座假坟,真正和王陵墓,蒲氏每代只有个人知道。先祖母被害后,这个秘密便失传。”
姚连珠不知道真正和王墓在哪里,只拿到蒲离离留下《青乌经》等书册。蒲离离儿子当时才三岁,更加不知情。
“敝府确实有顾虑,如果拿不出秘密,贸然告知官府,恐怕官府不会相信。”
姚家虽然挺有钱,但在官府里没有人脉。万又遇见个公羊逊呢?那等着他们就是万劫不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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