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房掌书兢兢退下。张屏继续道:“淳和十二年,上化观中道人准真得知慈寿村可能有和王墓事,与另名道人同来寻宝,二人皆被人所杀。前日从蒲氏旧宅附近掘出三具尸首,其中两具埋在处,皆穿道人服饰,具尸骨上残存饰物已交由上化观辨认过,应是准真之物。准真久久未归,上化观报道人失踪,据刑房记录来看,当时知县推断这道人可能被蒲离离之父蒲定所杀。”
此事疑点,来两个道人,上化观只报个失踪。另个是谁?
疑点二,为什断定是蒲定,而后又更改?
“另具尸骨身上已无证物可考,衣服布料质地与准真相同,发簪与配饰不同,两具尸骨埋在处,都是被人从背后偷袭致死,故推测两人应是结伴而来,同遭暗算。另道人或许是上化观中挂单云游道人。看其骨骼,比准真高大许多,颅骨足骨亦略异于常人,或许身有番邦血统,但仅是可能,无证据能确实证明。”
王砚放下茶盏:“就先当他是罢。接着说,这两人像不像是蒲定所杀?”
屠捕头哆嗦,膝行两步,连连叩首。
“大人,小及全家确实不知祖父当年做下事跟前朝王爷坟有关!求大人明鉴,求大人明鉴!!!”
王砚微皱眉,两名刑部捕快箭步上前,将其再拖回旁,塞住嘴。王砚向张屏抬抬手:“继续。”
张屏平板板地缓声道:“本朝开国时,现慈寿村所在因地动塌陷,便有人觉得,那里就是和王地宫所在。道人易阳子绘制找寻和王墓葬图纸进献给太祖皇帝,却被太祖皇帝拒退。易阳子便也未再寻找和王墓,生在上化观修道。”
兰珏起身向京城方向遥遥拜:“太祖皇帝圣明仁德令心怀贪欲者返归大道,微臣等闻之,叹服涕零。”
张屏道:“回大人话,下官推断,这两人应非蒲定所杀。”
众人再愕然,王砚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屠捕头身上,屠捕头再打几个冷战,可惜正被牢牢按住,只能呜呜两声,连连点头做叩首求饶状。
堂上张屏继续道:“从地宫中断发证据来看,蒲氏杀人,定会剪去其发。地宫中有许多头发,
众人皆跟着遥拜赞颂。坐下后,张屏再接着道:“慈寿村地下,确实有个地宫,被当做慈寿姥姥供奉女子蒲离离与其父蒲定,皆是和王仆从后人,以‘仆’为姓,隐姓埋名于村中,看守地宫。有觊觎和王宝藏,或是东真国人,皆被蒲氏所杀,剪其发供奉于地宫和王像前。”
堂中丰乐县衙众人再度内心激浪翻腾。
户房掌书出列:“大人,除却蒲氏,慈寿村其余村民皆是老实本分,来历可考,更有许多是开国时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立过战功兵士后代,应与楚朝无干。乞请明鉴!”
张屏点点头:“本县知道。”
王砚摆手:“朝廷办事,刑部查案,向来论事实,辨清浊。清清白白者,自不会冤枉,不清白,也绝不可能漏网,放心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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