苋苋愣
下：“娘，这里离山还有段路，不再往前去去？”
黄稚娘淡淡道：“此时那边必然杂人众多，唯独此处清静，就在这里罢。远些无所谓，心到神知。”
兰徽咽咽唾沫：“你们要做什
？”
没人回答他。苋苋脱下兰徽脚上
绿布鞋：“娘，这俩小崽子太臭，让他试下，鞋里就都是味儿，只怕打水冲不干净，不然就直接下河吧。”
启檀神色变：“毒妇，村姑，你二人想淹死
们兄弟？”
兰徽呼吸不由得变得沉重，他下意识地再四下张望，视线定在启檀身上。
启檀回瞪着他，哼声：“别笑，等时你也这样。”
兰徽眨眨眼，启檀头上抓髻还绑着鲜红绸带，确实很好笑，不过他却笑不出来。
天快黑，她们带他和浪无名到这片荒凉空地里，到底要做什？
黄稚娘用梳子分开他头发，也梳两个抓髻，用翠绿绸带绑住，启檀瞅着兰徽，想呵呵声，亦笑不出来，只用力扯下嘴角。
兰徽感到自己脸在被重重拍打。
他皱皱眉，股辛辣诡异味道灌入鼻子。他打个喷嚏，猛咳两声，睁开双眼，只听身边道：“好啦，他醒，没事。”
是苋苋声音。
兰徽努力眨眼，天空、树叶，在眼前清晰起来，又听启檀声音道：“他要是有事不会放过你们，说到做到。”
苋苋嗤声，扶起兰徽，让他靠在树干上，将只水壶送到他嘴边：“喝两口水。”
苋苋挑眉：“你不通水性？”
启檀晃晃头：“通又如何，不通又如何？”
苋苋呵声：“只在河边浅水里，淹不死你。淹你们两个，拿什献给姥姥？”
兰
苋苋捧来双绿色布鞋，脱下兰徽鞋子，套在他脚上，欣喜道：“没想到这双鞋他穿正合适。”
黄稚娘又微微笑：“此乃上天安排，怎会不合适。”
兰徽盯着鞋面上绣小花哆嗦下：“为什给穿女子服饰？”
苋苋叹口气：“没办法，时做不出新。你们两个只能穿跟娘鞋子，不过……”
黄稚娘起身：“苋苋，休要再啰嗦，去预备，你先替他二人沐浴吧。”
兰徽头很晕，嘴里又干又苦，咽下凉水让他有点恶心，苋苋又倒出点水拍拍他脸：“连着两回可能药力有点大，再过时就好。”
兰徽转动眼珠。这里是处荒凉空地，周围地势微高，都是乱石和大树，显得很阴森，再远些地方，是座山。启檀被绑在离他不远大树上，他脑袋上，竟然顶着对抓髻。
另侧不远处停着那辆板车，驴子被栓在稍高些坡上，慢慢嚼草。驴旁坐着个熟悉身影让兰徽心中紧。
黄稚娘对他微微笑，从石头上站起，向他走来。
兰徽向后缩缩，黄稚娘将手伸进袖中，兰徽惊恐地睁大眼，黄稚娘从袖中抽出却是把梳子。她蹲身打开他头发，细细梳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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