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立刻叩首:“大老爷明察秋毫,这仓屋前两年重盖过。”
王砚道:“怎重盖,可有动过地基?”
村民道:“起先给房顶换过瓦,也修过门窗,后来破得不行,就拆重盖次。”
这时村长也已赶来,王砚随从便领那村民退下,赏他小块碎银,那村民连声称颂刑部侍郎大老爷恩德,激动地走。
村长匍匐在王砚面前,王砚道:“本部院查案子于你无干。你且把这间仓屋打开。”村长骨碌起身,引众人走到仓屋门前。
“刚从地下出来,太阳如斯好,正得晒晒。”
刚好县衙那边谢赋命人备膳食送到,兰珏与王砚、张屏、无昧道用饭,路骑马再晒晒太阳,到此自觉颇为精神。
他确实也很想知道,还会发现什。
兰珏抬头看看太阳,推算方位,此地应是慈寿村西北方,属村子边缘,他们所在地方是处大空场,有个大磨、个大石臼及石碾等物,应为村里公用晒粮舂米地方。张屏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空场边缘仓屋。
王砚随从提来个围观村民,询问此处究竟,村民伏地道:“回各位大老爷话,这里就是个晾粮场子,各户纳粮先拿到这,称斤两查够数。”
“你当真觉得,这里还有个入口?”
王砚下马,扫视四周。
先前张屏向他请示先过来探探,王砚对这小子磨磨唧唧做法十分不耐。
“本部院带人同你道过去。办案不是做贼,要先踩点。你须禀报,须人手,还得折返,来来回回,耽误多少工夫。不必忧虑,错也没事,不会罚你。”
即刻点人手,备车马,又问张屏道:“多远?”
王砚让衙役铲铲屋角土,土下墙砖与墙砖相同。
村长道:“这仓屋原先还是几十年前盖,用不是什好砖,幸亏
王砚道:“那仓屋便是个粮库?”
村民再回:“禀大老爷,那里头就堆些出杂役使锄头麻绳啥。草民们纳粮都是当天交便运到县里,不在村里留。”
张屏道:“这仓房在此多少年,以前可是座土地庙?”
那村民道:“禀知县大人,这个草民就不知道,打草民小时候起,这里就是个仓屋。不过小时候听老人叫这里做庙场子,或许真是土地庙。”
王砚道:“此屋看起来倒不多老。”
张屏道:“没多远。”
他所言确不差,这里离古井地道当真不算远。张屏骑马在前引路,王砚、兰珏、无昧与赶车带着挖土家伙衙役侍卫们在后面跟随,行不到两刻钟,张屏便停下。
王砚与众人都随之勒马,无昧从堆满铁钎铲子大车上爬下,兰珏亦下马。
冯邰那边仍无消息传来,王砚本劝他回县衙或是留在帐篷里休息,兰珏心知自己静下来更会心如油煎火燎,便道:“此谜着实令好奇,若不跟着看看究竟,怕是坐不住。其实与诸位比,还算睡得多。”
王砚又要备车,兰珏亦说骑马即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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