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邰道:“汝等可知,她平日如何去寿念山烧香?走哪条路径?”
几个妇人互相看看,其中个道:“平日她也不大与人来往,都自己去烧。反正她赶得早,每回
那妇人咚咚叩几个响头:“民妇回府尹老爷问话,诚,太诚!简直没有比她诚!她上山烧香,都是步磕头上去,而且那头磕,结结实实……”
冯邰截断她话:“除姥姥之外,她是否还去别处烧香?”
另妇人抢答道:“没有,她只信慈寿姥姥,还跟人说姥姥灵验。”
冯邰道:“怎样灵验?”
那妇人撇撇嘴:“禀府尹大老爷,那黄氏……想必府尹大老爷已经知道,跟常人不太样。她眼里头事,说话,也都跟般人不样。像慈寿姥姥,那慈悲尊老神仙,给大家添福添寿送子送孙,们都诚心敬拜,年年都请城里最好铺子里扎最大金身童子孝敬她老人家。那黄氏从不请童子,还跟们讲,们供童子,对姥姥不敬。”
多时,捕快将住在附近几名妇人带到。妇人们扑通通跪倒,纷纷连声道不太与黄氏往来,这两天除今早被官差老爷查问外,没看到什特别,也没听到什异样声响。更不知道黄氏除下地做活外,都在家里干什。天地可鉴,请府尹老爷明察。
冯邰负起手:“本府传汝等前来,非询问这些。只问事。这黄稚娘平日拜神,是否拜寿念山上那个姥姥?”
堂屋之中,有香火味道,但未有神像牌位。香炉香具都收在矮柜中,柜旁有小案,蒲团立于下方。案两侧有痕迹显示,经常被人搬动。堂屋门前有遗落香灰。
寻常人家,神像及祖先牌位,皆供于屋中上首。
拜天拜月,多在院中。
冯邰视线凝:“怎不敬?”
妇人道:“说什弄虚作假要遭报应之类,还撞过香炉,让山上人硬给抬下来。反正她嘴里就从没好话呗,十句有九句要咒人,都知道她那样,谁也不和她计较。”
又妇人道:“是啊,什对姥姥不敬,姥姥就把赐福气都收走,还多降罪责。上劲咒得血淋淋,都没耳听,也就是乡下村里人心善,她爹以前积过德,只当听鸟叫,谁和半疯人计较。”
冯邰沉声道:“她可有说过自己被赐福降罪例子?”
妇人道:“有啊,她说她那闺女就是姥姥赐,姻缘也是。孩子她爹没,就是降罪。唉,她这个病反正就像……大老爷面前,们就不多说。道长也说,这是个被魔住女人,慈寿姥姥慈悲,不会计较她口舌之过。”
黄稚娘,却是在堂屋门口拜案烧香,于各种祭拜仪体都显得不伦不类。
这堂屋门朝着,正是寿念山方向。
个妇人大声道:“大人说得太对!”冯邰双眉微展。
旁侧乡长顿时呵斥:“无礼,低头回话,速向大人请罪。”
冯邰抬手制止:“无需,本府再问你,这黄稚娘信姥姥,是否痴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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