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砚哦声:“什用途?”
张屏再躬身:“下官能否等看后殿之后,再回答大人考问?”
王砚嗯道:“行。”
兰珏袖手旁观,颇觉有趣。从王砚言行看来,他此时心中已有推论,而且和张屏相同,张屏也看出来。他直询问张屏,更并非为难。王大公子办案从来都是他说他做,属下旁跟着即可,责罚下属皆直接斥责直接命拖出去打,从不做绵软刁难行径。这般直问,直听张屏说,很不寻常。
更不寻常是,王砚眉梢眼底,竟洋溢着对张屏喜,甚至还隐隐带着爱。
张屏转向那堆盛着头发盒子。
“是做饵,杀人。”
他俯身,拿起束头发,这绺发虽已干枯,但仍比常人之发更乌黑坚硬,还是卷曲。
这是胡人头发,这样发,有很多。
“东真人直在寻找被和王拿走宝藏,蒲氏将这里伪装成和王之墓,引他们到来。”
侵蚀痕迹,碑身乃被重新漆刷,字也是重新描。”
无昧怔:“这样做可不好啊,为什……”
张屏再抬起眼皮看看兰珏:“大人已看出石碑上字迹不对罢。”
兰珏颔首:“玄色石壁上字迹,不似白碑与小碑字迹般流畅,撇捺相接处甚是僵硬,尤其那死字,与入门白碑上死化生归皆尘土句死字模样,只是大小不同。”
这世上,即便同人笔下,也绝写不出完全模样两个字。白碑上生归尘,死归土,死化生归皆尘土中两个死字,便不相同。
不过这些就不指望张屏能看出来。
兰珏唇角刚扬,兰徽之事又砸得心上紧,王砚察觉到他得目光,亦踱过来。
“佩之,你还好罢。是不对,不顾你这般劳累,还硬请你过来。放心,找人对老冯来讲更不算什事。等时上去,肯定就能听到小徽儿消息。”
兰珏自然明白,王砚定
放饵垂钓,请君入瓮。
王砚道:“可这屋子周围挖出几具尸首与那树下女尸发髻却都完整。”
张屏道:“这个下官也疑惑着,尚无论断。”
王砚摆摆手:“罢,就算不谈那几具尸首头发。单说蒲氏,他们隐姓埋名是为潜藏,你却又说他们故弄玄虚让人以为这是和王之墓,岂不矛盾?”
张屏摇摇头:“兰大人说过句话,下官觉得很对。整个慈寿村,下面全都是空。若这里是疑冢,那疑冢实在是太大些。可这里确就是处疑冢,除这几块石碑、铜像,之前挖到那口石椁亦是最大证据。这个计策,还很可能是和王亲自订下。下官推测,除疑冢之外,这里或许,还另有用途。”
“故,此碑应是将同人书于他处字迹拼凑而成。”
张屏道:“大人说得对。黑色石壁,是蒲氏或其他和王旧臣伪造,做震慑之用。”
王砚慢悠悠道:“若不是真墓,为什要震慑?”
张屏道:“故弄玄虚,更需要震慑。”
王砚挑眉:“什玄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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