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比兰徽高些,身灰扑扑衣服,身后背着个竹篓,裙子都不及地,头发蓬乱,双眼很凶狠地瞪着他们。
“你们两个小贼什人,干吗打家狗?”
玳王以收剑姿势将棍子背到身后。
“村姑,这是你家狗?纵犬伤人,可知何罪?”
少女嗤道:“你谁啊,打家狗还有理?!”
厅中诸人都定定盯着张屏。
兰珏皱眉:“你说……虚真是凶手?”
张屏嗯道:“下官在等证据。不是主凶亦是帮凶。”
“你觉得凶手不止个人?”
张屏抬起眼皮,深深看着兰珏:“正如大人方才所说,寻宝入墓,个人必然不行,得群人。”
位虚真亦是上化观道人。旧屋附近新挖出三具尸首,有两具身着道服。”
无昧叹息:“听来上化观和这里,甚有宿缘。”
谢赋又淡淡道:“如今慈寿观住持静清,亦是上化观道人,乃下官亲自请来,再续前缘。”
张屏道:“谢大人只是无意做成此事,与你无关。”
谢赋不禁又深深看看张屏。
兰徽记起自己侠士身份,站直身体抱抱拳:“姑娘,某与浪兄路经此地,之前确实是这条狗先咬们兄弟。不过,大丈夫行走江湖,怎能与狗计较。姑娘请和狗道回去吧,二人就此别过。”
少女立刻转头瞪向他:“你这小贼,说话怪腔怪调,跟骂人似。说,你们到底什人?”
兰徽很不解,又抱抱拳:“这位姑娘,在下好言好语同你解释,你为何这般误解?”
启檀打断他话:“小影子别废话,与这村姑言语就是白费唇舌,走吧。”转身迈步。
兰徽刚要调转方向,眼前人影
油灯昏暗火苗微微摇晃,兰徽感到衣摆动动。
他低头,是那条黄狗正咬住他衣摆拉扯。黄狗嚼嚼他衣角,将上面泼洒汤汁全部咂尽,而后抬头看看兰徽,喉咙里咕噜声。
兰徽视线与黄狗相触,回想下午至此时发生过事。
下午,他与玳王正和这条狗对峙时,草丛中突然冒出个人。
是个女孩子,但与侠客传奇里美貌少女点也不样。
兰珏揉揉眉间:“本部院听着还是有些懵,但这虚真确实可疑。”
张屏道:“下官推测,虚真是在装神弄鬼绕着石椁作法时候偶尔发现棺盖上字迹。”
做那法会时,几次扶乩不成,而后才出来指向寿念山乩语,乃是虚真在拖延时间。
遮住字迹油蜡方正,像是用铜印蘸热蜡扣上,这种没有刻字铜印,是法器种,亦只有法师才有。
“建议将石椁运到山上及山顶风水阵,应该都是虚真主意。众凶手中,唯有他有这个能力。风水阵,是虚真糊弄其他凶手,掩饰自己真实目幌子。下官看庙观记录,虚真死前,遗言‘未解,命也’,座下道人以为这是道长悟道之言,但下官觉得此话证明他直没找到宝物。那,棺盖上几句话直解做寿念山顶,恐怕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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