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屏忽而开口:“大人所说可是《虚元秘卷》?”
兰珏诧异,张屏垂下眼皮:“下官曾听师父提起过此书,《虚元秘卷》收录老君及南华真人些秘传学说,更有混元真武几派秘典经册,十分珍贵。世上本只存有部,藏于金州府道观中,后来落入番国之手,今已失传。”
兰珏点头:“不错。《虚元秘卷》究竟何人编纂不得而知,玄妙说法,乃是东方朔自天庭得来。唐时武后夺位,更尊佛法,此书多毁于战乱,失传许久,直到楚朝时,金州府苍云观修建大殿,于地下石函中发现,奉若至宝。却被玄及送给东真国。”
后世史官多推测,和王出山参政,到边关领兵,应是因这事起。他师兄投番国,当时楚朝与东真国势如水火,通敌之罪太大,和王也不敢让朝廷有这种怀疑,只能领兵打东真国自证清白。
玄及被和王手下捉拿回国,同观道人与城中百姓恨他是卖国贼,将他活活打砸烧死。
味不语?”旷皇子起身答道:“儿臣性拙,不擅言。”
灵帝又道:“拙乃朴也。九儿性朴,既不擅言,今御园中景色甚美,便择物绘之罢。”
随侍宫人摆上笔墨纸砚,旷皇子提笔挥毫,满园鲜花秀木,他偏偏画棵老松杵在花丛中,还题曰“身在锦绣终是客,愿与老鹤伴云崖”,几位重臣均是两眼黑,这才醒悟,旷皇子不是出淤泥而不染,而是道根深种,其他人只是逐于风气,谈虚弄玄,他却是真真正正离世清修。
过不多久,旷皇子便自请出家,灵帝未允,后来旷皇子还是到个山沟里去学段时间道法。待灵帝驾崩后方才回朝,被封为和王,居于封地,也仍是每日看经下棋,绝不问政务。
兰珏边说边又喝下杯茶水,茶劲凝聚起精神,他忽而又想起事,望向张屏:“是,你之前曾问过哪些番国信道,当时没能想起件事,和王淳于旷与东真国,确实算有段纠葛。”
兰珏叹息讲完,王砚猛地起身:“佩之啊,你真是个渊博福星,这个案子真相已出,能破!大半是你功劳!”
张屏亦揖:“多谢大人。”又从袖中取出物,“此物请大人鉴。”
白色布帕上,躺着正是仵作从女尸胃
张屏望着兰珏目光顿时更加专注,王砚亦坐直些。
兰珏再喝口茶:“和王隐姓埋名去深山修道,拜是当时很有名个道人阳华子为师,道号玄同。”
阳华子知道和王皇子身份,但仍让他去挑水种菜,不教他经文,阳华子门下弟子十数人,都以为和王是个小僮,不怎理会他,唯独大弟子玄及待他甚亲厚,和王向师兄们请教道经,也只有玄及耐心为他解答。
待到和王离开师门时,玄及等人才知道他竟是皇子。封王后,和王常请玄及到王府,仍以师兄之礼待他。
“后来玄及到边疆金州府苍云观做住持,不曾想东真国攻打金州时,玄及竟带着道门至宝投敌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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