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珏眼皮颤。
怀王道:“小小年纪,不要学着意气用事,休要顾着时面子。能屈能伸者,才是真大丈夫。”
玳王挺起胸脯:“侄儿今生定牢记皇叔话。”
怀王脸欣慰地拍拍他肩:“乖。”又不知给
兰珏躬身:“臣正休省中,途经罢。怎敢评断。此乃王爷家事,臣介外臣,更无资格言语。”
怀王淡淡笑,向亭外走去。陪同玳王几人都停下脚步,宗正府小吏象征性地道:“怀王殿下,臣等乃奉旨……”
怀王打断他话头:“孤只是与珝王皇侄、云太傅之子同出来踏青时,路过此地。兰侍郎也在,能为孤作证。孤只是想和侄儿说几句话,皇上那里,孤自己去说,应不会让你们难做罢。”
随行人等立刻称罪道不敢,扑通扑通跪下。
玳王吸吸鼻子:“皇叔。”
样,偶尔插上两句言,看似活泼,却从未失分寸。他除进亭时行礼,未怎与兰珏直接说话,但目光神色及微侧坐姿却透露着对兰珏敬意,丝毫不让兰珏感到被冷待。
兰珏不由在心里赞叹,不愧是太傅之子,看年纪,也快进朝廷。来日前程定不可限量。
这时怀王又看向兰珏:“说起诗画,兰侍郎才是行家。字更是本朝绝,小王从未得你墨宝,甚憾之,得闲可能向你讨教二?”
兰珏起身行礼道:“岂敢岂敢,臣素不擅丹青,更不通格律,字迹鄙陋,能得王爷指点,乃臣之幸。”
怀王道:“兰侍郎还是太客气。”示意他回座,就此把话引到诗文丹青上。
怀王摸摸他脑袋:“乖。”兰珏眼睁睁看着他把个鼓囊囊小口袋塞给玳王。
玳王瞪圆眼看着怀王:“皇叔,侄儿已经是待罪之身,无所有草民。自此别,各自天涯,皇叔多珍重!”
怀王再揉揉他头顶:“从哪学话。什天涯不天涯。你去那地方离京城没多远。乡下其实甚好,你待待就知道。这些人定然不会怠慢你。兰侍郎也性情甚好。你只当去行宫玩耍,别太淘气就成。”
随行人叩首如捣蒜,兰珏在心里叹气,以后肯定更不好办。
玳王再吸吸鼻子:“皇叔和皇兄来看侄儿,其实已经违圣旨。请皇叔快些回去吧,侄儿会好好。给大雍丢脸,侄儿定会挣回来!”
怀王说话,素难应对,句话里往往有许多种可能涵义,不知道哪点才是真。兼之言语无什套路,时刻出其不意,令对答者如夜行山路般,稍有不慎,便不知会滚跌到何处。
幸亏太阳甚高,兰珏口干舌燥时候,玳王行,总算是出现。
兰珏望着几位宗正府小吏和两个内宦环夹着那个白衣少年身影,热泪差点涌出来。
怀王起身,珝王恰当地惊讶道:“啊,那不是……檀弟!”
玳王行人渐渐走近,怀王眯起眼:“兰卿乃礼部侍郎,规矩自然很懂。帮孤断断。侄儿就在近前,孤过去看看,应未犯什法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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