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叟又眯眯眼,打量张屏下,方才道:“公子问这庙来历,算问对人,这个县里,比老叟汉所知还多,应是没有。对,老汉敝姓郭。”
张屏说他不是写传奇或戏本,老者并不太信,所以特意将姓氏报上,万张屏真将此事写成,说不定就会在文中道,某年某月某日,录乡叟郭翁所言云云,也算跟着扬扬名。
“老汉这说,并非托大。外祖家是大碗村,跟焦家是旧邻。焦老二把那棺材挖出来时候,就在跟前看来着。说来是同光年间事。那时老汉还是个小后生。焦家当年在村里算个大户,焦二生来就是个瘸子,干不动力气活,只有个哥哥。”
焦二是续弦生,待其父死后,他哥嫂将他告上县里,说他生时,其父已年过花甲,可能不是亲生,长得也不像焦家人,说不定就是他娘和路过马贩子私通怀。拿这个借口把他赶出家门,分钱也不给他。
焦二娶媳妇娘家也没什钱,丈人丈母娘均都过世,无房无地,身体残缺,又不能到城里做工。村长可怜他,便将村学名下几亩地着他耕种,给他些钱。焦二娘子去城里做零工,过几年,攒些钱。村头野树林旁有两三间破屋,无主亦无人
张屏便笑下,他长得是张不喜笑脸,这笑,那老叟顿觉突兀,道:“公子笑甚?”
张屏拱手:“老丈莫怪,两村之名,皆颇有趣。”
老叟呵呵道:“们大葫芦村名土吧,不如慈寿村有彩头?其实知县大人拟把们村改成福禄村来着,这不还没商议妥,他就倒霉。京城里玩葫芦多是这里供,养蛐蛐最好。所以就叫大葫芦村,别看糙,听就知道。”
张屏点头:“是。”
他不笑,老叟又觉得他很诚恳,便再接着道:“福寿村吧,以前也不叫福寿村,叫大碗村,那里以前凹些,地势跟个碗似。中间有阵,因为井里挖出来那个姥姥,改名叫古井村。谢大人上任后,整治这整治那,山头香火旺,就跟着改慈寿村。般小年轻,都不知道它最早旧名。公子去那里作甚?烧香拜姥姥,去庙里就成。”
张屏道:“想去看看浮出姥姥神迹灵棺井可还在否。”
老叟道:“有,原先都给封上,也建个小庙。往年献对童男时候,就是从那个小庙启程,再送到山上。不知道谢大人又打算建什,说要拆开,重新挖个井,还没动工呢,他遭殃,也搁置。公子可以去看看让你瞧不,外人瞧好像得交十二文钱。”呵呵又笑两声。
张屏道:“想那井本该甚大,不然石棺怎能浮出?即便竖着……”抬手比划下。
老叟嘿声:“什漂上来,那都是知县大人请京里文士后来润色。石头哪可能漂,其实就是挖出来。”眯眼看向张屏,“公子该不会是京里来写传奇戏文吧。”
张屏道:“不是,仅好奇而已。听老丈言语,应知究竟。可否详细告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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