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皆垂首。
陶周风道:“皇上垂悯天下,四海清平,臣等兢兢碌碌,只盼某日,国无刑狱,世无阴霾。”
张屏跟着弯腰,永宣帝登辇起驾。
陶周风和卜范亦随之离去,后续案情将由大理寺秘密独办。兰珏离开前,邓绪将他请进间静室,道:“兰侍郎故人之物,乃重要证供,恐怕要留在大理寺。”
兰珏笑笑:“那杏果便是邓大人再还给下官,下官亦不敢留。”
永宣帝轻笑:“皇叔也断上案。”
怀王眯起双眼:“臣坐观堂审,不觉心动手痒。忍不住在三司行家面前献丑,皇上与诸位见笑。”
卜范揖:“怀王殿下此问,正是臣等堂审时疏漏,谢殿下提点。”
永宣帝双目微弯:“皇叔此问甚是到位,兰爱卿,若是想到什,记得就算不告诉邓大人,亦要告诉皇叔。”
怀王扬扬眉:“罢,罢,还是不要接着丢人。臣不过时口快,此案当由邓卿与众位行家继续费心。臣得蒙圣恩,观得堂,过过眼瘾便罢。”目光又扫过兰珏,再落到柳桐倚身上,又微微笑,“说来,兰侍郎是柳断丞姑父?兰侍郎气韵高华,柳断丞形容清嫩,虽非同姓血脉,皆皎皎如璧,可谓兰姿柳芳。”
怀王说罢,又望向堂下柳桐倚,浮出丝微笑:“哦,你是柳羡之孙,今年新科状元罢。方才小王不过打个比方,无甚他意。千万不要误会。”
柳桐倚含笑施礼:“臣明白。”
永宣帝道:“皇叔说得甚有道理,提醒朕。朝中诸卿皆国之梁柱,朕之依仗。即便有人负朕,朕亦绝不能负众卿。”
堂内众人便又纷纷跪倒,感动叩谢圣恩。
永宣帝摆驾回宫,众人恭送,行至门前,怀王忽而折转身:“是,兰侍郎,你可再仔细想想那辜清章与你说过话。他既然曾经误将你当做刘知荟党,言语间,必有试探,或能因之寻到些关键。”
物件不过是物件,心里有便是,何必执著外物。
邓绪正色道:“邓绪是个直人,有话就明说,兰侍郎请放心,谋逆之案确棘手,但此案今时日后,都决计不会妨碍到兰侍郎。若无兰大人,案子绝不能破,大理寺与邓某感激不尽,其他空话不多说,必尽力答谢。”
兰珏道:“邓大人这说得太重。下官此番不算什帮
邓绪等人阵默然。
怀王之癖,人尽皆知。却不曾想,此时此刻,当着皇上面,竟也如此露骨垂涎,实令人无话可说。
兰珏揖:“殿下谬赞,臣愧不敢当。”
柳桐倚亦随之施礼:“谢殿下,臣鄙陋难当此赞。”
怀王噙着笑,似又要开口,永宣帝轻咳声,肃起神色:“朕着实期望,此案仅此桩,天下从此再无。”
兰珏顿。
『你莫要不信,头甲三名中,有你位置。』
『佩之,今科你定然能中……』
会试评卷,选中刘知荟可是柳……
兰珏躬身:“臣会仔细想想,时隔数年,确实记得模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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