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屏便继续:“阳动而行,阴止而藏。世无可抵,深隐待时;时有可抵,则为之谋。太平之时,其蓄力潜敛,默默布置。挑选合适人培养。”
如女儿村中女子,就是训练来接近和掌控
东周鬼谷子,千古奇士,知阴阳,擅韬略,智机通天。
弟子苏秦、张仪、孙膑、庞涓,各择其主,各行其事,皆名昭史册。
“阴阳纵横派,审时度势,不忠于某主。此教派亦是。其将世事视做棋局,自己则是操纵棋子与局面手。”
“教派党羽,遍布各处,下至贩夫走卒,上至朝臣贵胄。”
甚至是帝王。
张屏转身看向刘知荟:“阴阳纵横,变化无穷,各有所归,或柔或刚,或开或闭,或驰或张。”
刘知荟眼光闪闪。张屏再转身朝堂上:“大人,可否暂将嫌犯口中布取出?”
邓绪面无表情抬抬手,侍卫取出刘知荟口中布团。
刘知荟冷冷盯着张屏:“你寻来书信中所写?”
张屏简短道:“不是。推测。看来对。”
留下书信?唉,母子天性,即便堕落为反贼凶犯,天伦仍存。给他看看吧。”
邓绪道:“证据有,倒是用不用此物引他开口都无所谓。不急。”
卜范道:“只是本台还不甚明白,那个辜清章既然是前朝遗族,为甚又出来考科举,刘知荟怎会杀他,怎又牵扯兰大人?刘知荟同党苦心经营,看来是个庞大乱党。”
张屏道:“其实不算乱党,亦不能说是谋逆。”
堂上顿时又是静。
“其不为单单个皇位,而是要操控世代江山。”
帝王废立,朝代更替,皆掌握在手中。
啪!似乎堂上方向传来声响动。
张屏微微抬起眼。邓绪、陶周风、卜范都神情僵硬。
片刻后,邓绪向旁侧扫眼,硬声道:“接着说。”
刘知荟再看他片刻,转而望向堂上:“此信可否让观?”
卜范道:“真是越来越糊涂。”
邓绪皱眉:“这东句西茬连本寺都要绕。这样罢,张屏,你便将推测与原委说出,而后再进行其他。刘知荟既然肯定你方才那句东西,暂时亦先不用他交待别。”
侍卫立刻将布团又塞回刘知荟口中。
张屏只得又转身向堂上:“禀大人,刘知荟所属,下官亦不知如何称呼贴切,便先称教派。之所以不能称乱党,是因并非只为祸乱本朝。此教派遍布广泛,借东周时阴阳纵横之说立教,至今应已有数百年,历时至少三朝。”
兰珏无语地瞧着张屏。真是心窍这里通些那里都堵实。乱党谋逆,乃极大极重之罪,岂能轻言是或不是。话说不好,脑袋就跟着没。当是儿戏?
片刻后,邓绪冷冷道:“乱党谋逆,已无可辨。”
陶周风暗暗向张屏动动眉毛,示意他赶进顺话退下,把场子交给邓绪。
张屏却没能领会,又开口道:“刘大人所在教派,高于乱党之上。”
卜范失笑:“高于乱党?那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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