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周风叹:“唉,千万不要因此轻生。朝廷不办冤案,若要申辩,亦可直言。”
刘知荟道:“谢大人,下官确冤枉。下官身居御史之位,掌监察之责,因兰侍郎向有收受贿赂之事,忽而中毒,适逢年底,恐与行贿有关。兰侍郎乃礼部要员,勘察此事是御史台要务,且事关命案,不可轻易交付属下,下官便亲身夜探兰府,本想看看有无蛛丝马迹可循。不料当时兰侍郎与家人串通气诈做毒发身亡,下官以为兰侍郎真亡故,震惊之余,听闻其贴身仆从提及兰侍郎贴身佩戴枚杏果挂饰,方才进入兰侍郎卧房内。”
兰珏不禁乐。
故作姿态者,不只昔日他,还有直以来刘知荟。
刘知荟仍在继续。
邓大人这般做法,亦是引蛇出洞。佩服,佩服!兰侍郎身在礼部,中毒事,竟是以身犯险,协助查案。圣上时常教诲,朝中诸部,各司其职之外,更要协作配合,方能开阔和谐,益于社稷。兰侍郎此举,正合圣训,本台唯惭愧赞叹尔!”
陶周风跟着拈须含笑附和几句,而后不负卜范期待地道:“……只是,其中些关键,本部堂尚未明白。比如……刘知荟怎会做这样事。状元出身,风华正茂,圣上与朝廷对他甚厚啊,明明有大好前程,为何要做乱党?”将痛心视线转向刘知荟,“乱者,匪也。读圣人之书,立君子之列,何至如斯自甘堕落?邓大人在哪里抓到他,他身上这件,好像是民间所称夜行衣哪,三品要员,竟着短衣,这,这……是否有……”
邓绪截断陶周风话头:“本寺在兰侍郎家中将嫌犯擒获,嫌犯于半夜飞檐走壁,用药迷倒兰侍郎家中仆役,继而潜入兰侍郎卧房。”
陶周风更震惊更痛心地看着刘知荟:“尔真习过武?那这件夜行衣,是为此而穿。半夜去兰大人卧房,是为什?尔与兰大人同朝为官,有何事不能登门造访解决,非要如此啊?当时兰侍郎在床上?刘知荟欲要把你……”
兰珏站起身:“回大人话,刘知荟到下官卧房中,不是为下官,而是为件挂饰。下官当时已装作自己死。”
“下官不知兰侍郎向邓大人提供什说辞,有什协助布置。但这枚玉杏果,确关系重大,下官才欲取之为证。下官所说句句属实,可将兰府下人传来与下官对质。”
邓绪挑眉:“哦,你倒说说看,这枚杏果有何重大秘密?”
刘知荟环视四周:“事关隐秘,下官真可直说?”
邓绪道:“在此审
陶周风捋须:“挂饰?”
邓绪示意兰珏回座,道:“枚玉杏果,乃此案关键,亦是揭露真凶身份关键。”
陶周风微微颔首,又道:“本部堂见方才嫌犯眼皮微微颤动,似有话说。总不言语,审案亦多不便,不如除其口中布?”
邓绪向侍卫抬抬手,侍卫取出刘知荟口中布和木枷,只是手脚仍缚着铁链。
刘知荟拱手向陶周风微微躬身:“谢陶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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