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聊几句,陈筹起身告退,小厮引他出去,送至道月门前,另个小厮接上,领着陈筹再往外去,又到道门前,再换个小厮,就是来接陈筹那位,引着陈筹穿院行廊,走到马车前。
陈筹忙道:“不劳相送,自
陈筹不禁在心里道,兰侍郎到底捞多少油水,这个府邸该有多大,光养这些下人得要多少钱!
终于,又到间厅前,小厮先闪入内:“老爷,陈公子到。”
陈筹松口气,总算不用再跑。
进厅内,上首座上人正是兰珏,袭沉香色锦袍,望着陈筹微微含笑:“抱歉,劳你久候,方才不巧有位客人先到,耽搁时。”
不知怎,陈筹肚子委屈牢骚,竟都空。
等到何时是个头?想着家里离绾见他彻夜未归不知会如何,更加抓心挠肝。
想回家,又犹豫。还是咬咬牙,继续到城里转悠。
直又到晚上,陈筹蹩在鸿昌客栈对面,瑟瑟等到快入更,终于见到辆貌似是兰侍郎府马车,几个家仆打扮人走进客栈,陈筹赶紧跟上,只听其中人道:“可有位姓陈客人下榻此处?”
陈筹赶紧蹿到近前,假装无意听到,停步侧身拱手:“在下陈筹,几位是……?”
为首正是昨日门房,咧嘴道:“啊,陈公子,们老爷着小请公子府中叙话。”
算,人家多大官儿,能见见你这个老百姓,还能这客气,还要怎样?
陈筹立刻先施礼问候,再道明来意,取出张屏书信并那个包袱呈上。
随侍自陈筹手中接过书信包袱,兰珏微抬手,示意先送到屏风后,又含笑向陈筹道:“你眼下是在京城住?”
陈筹道:“在京郊赁个小院,京城里面太贵。且住在清静之处,更能沉下心读书。”
兰珏道:“昔年亦曾在京郊住过,空气比京里好,确实更清静些。”
陈筹上马车,到兰侍郎府,车行到后角门,门房与门口护卫言语几句,马车进门,行至院中,陈筹下车,却是又换个小厮打扮男子与两个提灯女婢,引着他穿过层层院落,走上蜿蜒游廊。
明明是冬天,陈筹却闻到馥郁花香。走许久,进间雅厅,熏熏暖意扑面,陈筹管清水鼻涕顿时流下来,赶紧假装咳嗽,不留痕迹地拭去。
小厮着陈筹在此等候,自行离去。桌上摆着各色精巧点心和鲜果,陈筹肚子阵咕咕作响,在灯火辉煌中眼观鼻鼻观心,淡然不动。
过时,又个小厮进厅内:“陈公子,劳烦久候,请。”引着陈筹出这间厅,提灯引路侍女也换,变成四个,走时,再进间厅,小厮又道:“陈公子请暂停片刻。”退出去。
再过时,又换名小厮入内,比起前面两位相貌更清秀,衣着亦更体面:“劳陈公子久等。”又领着陈筹出这间厅,门外有六名手提灯笼美貌侍女,齐齐福身,引着陈筹继续向内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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