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知县陡然激灵,恍被天雷劈中天灵盖,刹那回神,双膝颤软,忘记脚边就是门槛,个苍鹰扑兔势扎倒在地,挣扎匍匐进门槛。
“下~下官~~宜平知县邵志通参见邓大人!下官有眼不识泰山,大人恕罪!下官有眼不识泰山,大人恕罪!下官有眼不识泰山,大人恕罪!下官有眼不识泰山,大人恕罪!……”
邓绪挥手:“罢罢,本寺奉旨查案,微服到此县,给你添不少麻烦,应是本寺向你赔不是才对。两进县衙,倒给本寺办案增不少方便,算来是你有功,何来请罪之说?快起身起身~~”
股暖流从心窝涌进邵知县眼眶。
邓大人!传说中邓大人!果然就和传说样英明、宽厚、睿智!邓大人!!!
疯子摸摸短髭:“好,本寺回京后,时刻关注着。”
高知府叹道:“邓大人这句话压下,本府不睡觉也得把折子写出来。”
那疯侄儿就在旁笑,张屏仍是不吭声站着。
呵呵~~这梦太神奇。邵知县又默默掐把自己大腿。
李主簿在身后偷扯他袖子,悄声道:“大人,大人,快跪!快见过寺卿大人!”
,…………不论如何,都要和你在起。”
女子挣扎两下,瑟瑟如风中枯叶,忽然伏在陈筹肩上无声地哭起来。陈筹紧紧地抱着她,似乎过千千万万年般长久,她才又轻轻挣开陈筹怀抱,后退两步,陈筹怀中空,冷风袭入,望着面前仍垂着头她,忽而又不知该说什好,居然不争气地手不敢再抱上去,纠结片刻,才结结巴巴道:“你……你吃过?饿不饿?”
话出口,陈筹顿时想抽自己个大嘴巴,偏偏他肚子在此时极其应景地,咕——
陈筹脸蓦地有点烫,狠狠拍自己肚子下:“你个丢人现眼东西,又没问你!”
离绾扑哧声,抬起带着泪痕脸,笑容如盈着露珠杏花:“若饿,就去吃些东西罢。”
寺……卿……?邵知府时迷蒙。
李主簿再顿顿他袖口:“大人呦~上面那个确实就是大理寺卿邓大人!”
大理寺卿……邓大人……
邓——邓绪!
大理寺卿邓绪大人!!!!
邵知县站在公堂门口,觉得自己肯定没睡醒,要不然,正上首明镜高悬大匾下端坐,怎会是那个横贯古今,在公堂上跳不只次大神疯子。
知府大人还跟个小学童样,毕恭毕敬站在他身边。
疯子那个疯侄儿也在,旁边还立着应该蹲在小黑牢里张屏,高知府居然含着微笑凝望着张屏,眼中盈满关爱:“本府此前种种,乃不得以,并非有意为难你。你可莫要怪,都是邓大人吩咐,要怪就怪邓大人。”
那疯子道:“若道啊,你真会推诿,本寺几时让你这拿捏他?”亦笑着看向张屏,“回头定跟高知府要张表功折,你应得。”
高知府道:“肯定有,肯定有,这个不劳大人提醒,亦不需他开口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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