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知县道:“也罢。”分出些杂务交待众人,又拉着李主簿手道,“怀达,你素稳妥,便由你统替本县照看。”
李主簿施礼道:“卑职定尽力办好。”
众人各去忙碌,李主簿来回各处察看。高知府房间上午已用过,安排起来说容易容易,说不容易也不容易,打扫要整洁,被褥用过遍,已不暄软,重新换过,又要模样,知府大人看不出来。还有茶杯茶壶把手对应方位,等等种种。
李主簿查过,忽而瞥到案上:“知府大人便是晚上休息,也可能用到笔墨,怎还没备好?”
下属道:“恐怕天冷,墨锭不易化开。纸也不托墨。唐书吏亲自去库房取好墨与新纸。”
随从即刻前去传令。
县衙中正因张屏、刘书吏、赵书吏被关押事情人心惶惶,李主簿更冷汗出好几身,心口扑通扑通狂跳不停,听闻此令,诸人都松口气,暗烧高香,请知府大人快快移驾。
唯独邵知县仰天长叹:“罢,月后,不知堂上所坐何人。”
李主簿安慰邵知县:“这事真与大人无干,休要担忧。”
邵知县但再叹息声,自到门前去迎刚请来大夫给高知府看诊。
音,胯下骏马忽而声嘶鸣,猛地跃。
侍卫们还来不及上前相助,所有马匹俱惊,统领抓缰绳驭马,突身形僵,从马上直直坠下!
侍卫们奋力稳住身形,拔出兵刃,又阵风沙扑面袭来,侍卫们扑通扑通,全如下锅饺子般落下马。
道旁积雪长草中,陡然跃出数条白色身影,无数寒光如雨点般扎向马车,剑锋刀刃,在阳光下反射刺目银光,刺入马车!
“咳咳~~”
李主簿哦声,又有人来回别事,便暂先出房。
过时,唐书吏捧着纸墨过来,门口老仆跌脚道:“就等唐掌房。”
唐书吏道:“多劳多劳。”
进房中,把墨盒摆好,又将纸抖开折叠。
打扫仆役都甚好奇:“为何这
县中几位名医轮流诊脉,都曰可能是劳累所致,无大事,食补多休息为宜。开几味温养补药。
到傍晚,高知府确实不怎咳。邵知县又来劝高知府进膳,又请高知府早些到行馆休息。
高知府道,今夜要再看看卷宗供词,就还歇在县衙。
邵知县只得再去准备。
县衙诸吏都在廊下等候差遣,李主簿向邵知县道:“大人还要安排知府大人饮食药膳,其余杂事便让卑职等分担。”
高知府小憩起身,阵轻咳。
随从道:“大人连日劳累,损耗过大,再多睡会儿吧。”
高知府摆手道:“此事必有重大隐情,不……咳咳~~不,彻查明白,本府如何能高枕安寝?”话毕,又阵咳嗽。
随从惶惶。
高知府道:“想是喉咙里,咳咳~~呛唾沫,无妨。”喝两口茶,整好衣冠,又向随从道,“传本府令,明日本府先回府衙,巡查暂停。本案应犯人,今日未审完,律押回州府再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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