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筹翻身上马,催马疾奔,前方是个叉路口,陈筹拦住个路人询问。那人道:“公子所见,应是搭客驿车,往渡头去。”指向左侧道路。
陈筹道谢再纵马狂奔,前方果见河道,渡头停着正是那辆马车。
车内是空。
艘大船刚离岸行出段。
渡头船工拦住要甩衣下河陈筹:“公子,大船看似行得慢,实则甚快。追不上。”
客栈小二小心翼翼探头到陈筹身侧:“客官,是要再住宿,还是退房?”
陈筹摇晃站起身:“退房。”
牵着小马浑浑噩噩走在道上,正行到那间土地庙前,满地爆竹纸屑不曾打扫,门口大树上挂满许愿红绸。
陈筹又掏出怀中签纸看看。
『前情蹉跎无需叹,红线早已定姻缘;桂花开在杏花后,跨上玉兔至广寒。』
房门响得像打雷。
“客官,客官——”
陈筹把拉开门,小二脸如释重负:“客官,恕小冒昧。昨夜客官入住时,气色疲倦。小见已经午时,客官还未起身,唯恐客官雪天着凉,这才唐突打扰,望请恕……”
陈筹猛地掐住他:“房里人哪去?”
小二两眼瞪大:“客,客官,直不就你个人?”
离绾!
离绾!!
离绾!!!
砰砰——
陈筹弹起身,没有,没有离绾。
,个秀美身影缓缓走入视线。
陈筹呼吸窒。
“离……离绾?”
怎可能?!!!
她怎会在这里!!!!!!
陈筹翻包
苍天,苍天,你到底是耍,还是赏?究竟什是天意?
几个小童追逐嬉戏,误把陈筹撞,签文纸飘落在地,陈筹弯腰去捡,有快马拉着马车迅速驰来。
陈筹忙忙起身闪避,那马车经过眼前,车帘飘飞,窗内女子侧颜秀如杏花。
陈筹心里咯噔下,拔腿就追,手臂扯,想起明明牵着匹马,赶紧要上马,脚下滑,四仰八叉摔倒在地。
小马咴声转头钻进人群,陈筹跌跌撞撞爬起追上,再回头,那马车早不见踪影。
陈筹眼珠血红,狠狠摇晃小二:“真没其他人?昨夜房中有什动静?”
小二伸着舌头喘气,左右涌上几个小伙计拉住陈筹,小二咳嗽几声道:“客官,真没有,昨夜就是小当值。夜里安静很。”
陈筹踉跄后退,觉得脚下踩地在摇晃。
陈筹回到屋里,把行李翻遍,又将屋子掀个底朝天,连桌底床下都爬进去查,没有任何物品。
他从床下爬出,嗅嗅床边褥子,也没有其他味道,比如,甜甜香气。
怎会在床上?
好像天亮?
怎……
门砰砰响着,陈筹在屋内团团乱转。没有!哪里都没有!怎会没有!
明明就……
她……
陈筹完全不能再思考,那熟悉身影远远站在床边,定定望着他,陈筹踉跄冲下床:“离……”
脚下绊。
好像是,踩到被子——
陈筹头扎倒在地,眼前片漆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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