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贤书局大掌柜多年未曾出现过,直都由二掌柜主事,也有传闻说,大掌柜早已经亡故,书局等于是二掌柜。不过鲜少有人见过这个二掌柜。
马廉住处,就是思贤书局替他租,他与这位二掌柜关系,必定很亲密。
“这件案子经过,经学生推测,应是如此——凶徒叩开马廉家大门,马廉招待他,马廉起初是和他起在书房,他去卧房取件东西,就此送命。学生猜测,可能是茶叶或是茶壶。”
张屏到厨房中查看,发现马廉在死前烧水沏过茶,茶壶在书房中,凶手取走个杯子,只留下另个水杯,但马廉卧房里没有茶盏。
“凶手来时,当然没有带刀,凶刀是从书房取走,香炉所对那堵白墙上,挂本应是把刀。刀鞘上有铁,所以墙面有磨损痕迹,倘若被刑部发现,凶刀不是凶徒带来,或会怀疑马廉不是在洗澡时遇袭,于是特意带幅半旧字挂在挂刀出遮掩,可惜有疏漏,这样幅旧字,卷轴顶端和挂绳上居然没有灰。凶手上桌取刀,无意中打翻过香炉。香炉中香灰和下面金刚砂混在起。”
…只有情人……”
张屏肃然道:“定然不是情人,如果是情人,不可能不知道马廉在院子里洗澡。”
卜范怔怔:“那会是谁?”
张屏道:“这个人身份,从马廉经历中推敲推敲就能知道。马廉家穷,五六年里,有东湖居士名头,又攀附上太师系,能试场舞弊,定有人提携。”
提携马廉人,是谁?
邓绪道:“听你这样说,确有道理,但你为何要说凶手是吕仲和,难道不是真凶嫁祸给吕仲和?”
张屏道:“学生与吕兄同在狱中,发现他小腿上有被香灰烫过痕迹。凶手杀马廉,布置完毕后,收拾书房,又换下血衣,包裹起来,整理仪容,这才离开马廉家,所以还留下样证据。”
邓绪皱眉:“什证据?”
张屏道:“马廉家梳子,吕仲和头,恐是天气缘故……有些炎症……梳子上沾药膏。可能是吕兄疏漏,没有清洗梳子,也可能是他故意为之,好让官
马廉拼凑封若棋文章起家时,谁替他撑腰?马廉为人阴损,却能屹立不倒,谁是他靠山?
“崔班主最初提携马廉,但是这多年,直在做马廉后盾,是思贤书局。”
王砚双眉拧得更紧,思贤书局他也留意过,不过与张屏推断不样,他留意思贤书局,是因为巩秦川和封若棋话。
崔班主商人重利,马廉最初那个戏本是给他写,他替马廉撑腰无可厚非。但思贤书局是京城大书局,当年封若棋名头高过马廉,为什思贤书局宁可得罪个有些名声文士,也要捧个名不见经传,且抄文马廉。
“思贤书局是京城大书局,由其牵线,让马廉攀附上王太师亦不为奇。学生特意去思贤书局查过,书局中,负责马廉戏本,是二掌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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