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兰珏回到府内,发现兰徽居然挺乐意多出个张屏教他,不禁有些意外。
兰珏用完晚饭,沐浴完毕,到后园散步,听见假山后隐隐有说话声,依稀是孙管事在叹息:“……你境遇,着实可怜,但在府里祭拜,万被老爷知道,你饭碗也就没有。也罢,有个侄儿,在试院做事,看能否叫他带你进去……”
另人声音饱含着感激道:“多谢孙叔。”居然是张屏。
兰珏不动声色地绕路回到小厅内,吃两杯茶后,才着人把张屏叫来,屏退左右,含笑道:“本部院之前说你死
兰珏去司部衙门前,已吩咐过管事,孙管事和颜悦色地带他去已经安排好厢房,还带裁缝替他量身,做新衣袍。
兰徽西席先生吴士欣比张屏大三四岁,是南方人,白白净净,脾气极好。他教兰徽,本来就没太多事,便只让张屏帮他整理兰徽功课。
吴士欣带张屏去见兰徽,兰氏父子都生得极其漂亮,但兰徽与兰珏长得并不太相像,反倒和张屏有过面之缘柳桐倚有些神似,兰徽打量下张屏,不感兴趣地继续埋头盯着书本。吴士欣给他讲书,他恹恹地听,手里书半天不翻页。
讲完堂课后,吴士欣悄悄向张屏道,徽少爷前几天去柳府撞鬼,最近都不精神,身上还常常青块紫块,着实有些蹊跷。
吴士欣去如厕,让张屏看着兰徽做功课,兰徽在纸上软趴趴地乱涂,张屏把住他手,将他握笔姿势扶正:“习武须得循序渐进,太急于求成,反而容易走火入魔。”
因何事,尽可直言。”
张屏垂下眼皮道:“学生想问兰大人,贵府帐房职,还有无空缺?”
兰珏不禁笑:“你那日不想过来,所以帐房已经另找人。眼下只有厨房里缺人,可怎好?”
张屏抬眼望着他:“学生会做饭。”
兰珏含笑道:“知道你会做饭,但厨房终究不是读书人该进地方,也不会这埋汰你。这样罢,儿兰徽顽劣,个西席管不住他,你先帮吴士欣几日,再替你安排其他事,可否?”
兰徽手抖,猛地抬头看他:“你怎知道。”
张屏视线淡淡扫过他红肿手边跟袖口露出青印儿,并未回答,面目表情地盯着着兰徽泛黑圈双眼:“连夜修习内功,更不可取,精气神亏,凡事无所成。”
兰徽眨眨眼,抓住他袖子:“别,别告诉爹……”
张屏摸摸他头:“暂不要熬夜,劈砖头,练轻功。”
兰徽立刻点头。
张屏站起身,躬身道:“谢兰大人。”
兰珏又道:“若非你字迹与学问都有些死板,让你直接教徽儿也未尝不可,其实不论学问还是做事,稍微活泛些,都更有好处。”
张屏低头道:“学生谢谢兰大人教诲。”声音仍然死板板。
兰珏微笑道:“你回去收拾东西,随时都可以搬过来。”
张屏回到住处,收拾好衣物,第二天搬进兰珏府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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