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车奉命下死命抽马,两刻钟赶到安国府门口。
看门说:“侯爷吩咐不见客……”看见王府号衣打个哆嗦,转过话风:“容小进去通……”报字没出口,连老子背后胡大夫都进门槛。看门跟管事路半跑半跟,到大厅,估计有腿快滇前通知,符侯爷挡在门口:“王爷留步。”
长话短说:“本王带个大夫,帮小侯爷看看伤势。”
符郧单膝跪着抱拳:“王爷恩典臣心领,但……”欲有长篇大论要发表,拔腿绕路,又被符侯爷挡。“王爷请留步。”老子火:“符侯爷,今天得罪定。你让进进不让进也进,进去,你儿子没事立刻就走。说到做到。你若真挡着,泰王爷就到你家门口敲着锣鼓喊符侯爷本王看上你。也说到做到。左右大家面子起丢,丢光为算。让,还是不让?”
符郧侯爷郑重而深刻地看老子眼,让。俊杰!
周国舅哭时间最久。有良心大舅子。
话说回来,也就差个字。怎不见表大舅子符卿书来哭回?想到符卿书来哭回,心中有种莫明酸楚舒畅。
听衍之报吊丧名单完毕到快半夜,憋不住半试探地问:“有没有来没写上?”裴其宣在灯下打个呵欠,“对,前天安国府那位符小侯爷来回,看你死透没有。认定当真死透就走。”再小心翼翼地问,“没~~说别。”小顺在下风怯怯接句:“还说句‘看这个身子做什,又不是他。’也不知道是什意思,再笑声,就走。”
心里拔凉拔凉。符小侯比老子预测想更开,好很。不过人死茶凉也要有句伤感话罢。果然过那天晚上,当真就什都完。
衍之说天都晚得很,都去歇罢。
第二天早上起床,小顺送洗脸水进来,眼闪闪烁烁抬又低,接过手巾把子抹把脸:“有什事情直说。”
小顺吞吞吐吐道:“小也是刚听说,不知道确实不确实。是今天菜场刘四送菜过来时候说,他刚给安国府送过菜。说~~安国府那位符小侯爷在城东山上骑马摔到悬崖底下。马摔个稀烂,幸亏人在半腰被个树杈接住。却也伤不轻~~听说~~怕是快不中用。”
捧着手巾吸收三秒,反应二十秒。等察觉手巾把子落地,人已经在回廊上。个转弯,再回头,把拎住小顺领口:“把胡大夫给叫来!”
胡大夫许久不见,风采依然。再把揪住他前襟将恭喜王爷还魂话卡死在半路:“你跟出去看个病人,治不好他就砍你,听清楚没有。”
胡大夫山羊胡子瑟瑟抖抖:“王爷,药医不死之病啊~~~”睁睁火燎燎眼:“哪个说他要死?!告诉你,要他活你也活,要他死你也死,你选哪个?”胡大夫两腿开始跟着山羊胡子同频率抖动,老子松开手:“走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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