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身体压下来,倒向雪白床褥。压抑喘气声断断续续,床边羊毛小方毯上,件件衣服凌乱地扔下来。
台灯不知道被谁又伸手按灭,无边夜色里,只听见秦渊声音沙哑:“那时候中蛇毒,是你帮吸出来?吸多久?”
听不见阮轻暮回答,只听见声急促闷哼:“艹……记得就记得,不记得就算,问个屁!”
“又说脏话。”秦渊忍耐声音似乎很冷静,
秦渊慢条斯理地摸摸脖子,将那条领带扯下来,随手扔到椅子上,开始解胸前衬衫纽扣。
很快,深蓝色修身衬衫脱掉,露出来里面纯白背心,蜂腰猿臂,强势又健美,胸前点鲜红三角形胎记赫然在目。
他伸出修长手指,淡淡地摸下自己那处胎记:“咬以后,是不是也会留下这样疤痕?……”
阮轻暮像是被定住身子,死死盯着他胸口,呼吸有点加重。他忽然伸出手臂,粗鲁地把秦渊拉近,然后低下头。
吻上那处毒蛇咬伤痕迹胎记,带着力道。
特殊时候……完蛋秦渊今晚上各种不对劲。
他心头越来越慌乱,忽然把推开秦渊:“等等!再给你看看别!”
他扭头趴到桌上,献宝般又从桌上地堆东西里挑出来两个,递给秦渊:“这个小石头,是在训练山头上捡,你看,像不像颗心?们寝室有个舔狗要花钱买,说要送给暗恋对象,没卖他。”
秦渊压下胸口澎湃气血,咬咬牙,伸手接过来,半晌神色温柔些:“真有点像。”
阮轻暮嘿嘿地乐,又捡起来个漂亮小螺蛳壳:“这个是下塘时候摸,有次出外务,指导员骗们说带们玩水去,结果车把们拉到附近农村藕塘,给老乡们清淤,干整天。”
“不行,要留下这深印记,得用力地吸。”他含混地说。
餐桌上碗盘不知道被谁碰到,掉在木底板上,发出声不大不小闷响。
“别管。”秦渊按住惊醒着想要抬头阮轻暮,忍无可忍地拽着他,跌跌撞撞往卧室走。
两个少年身影纠缠在处,分不清谁更焦躁,谁更迫不及待,谁更近乡情怯,又是谁更破釜沉舟。
卧室窗帘本来就拉上,秦渊随手按亮开关,温柔低度数台灯亮起来,给宽敞又整洁双人床镀上层暧昧暖色。
他眉飞色舞,急着分享所有有趣、记忆深刻事:“天下来,整个连人脸上身上全是臭泥巴,就只露出来两只眼,面对面都认不出来……哈哈哈。”
秦渊摩挲着那个圆滚滚小螺蛳壳:“有蚂蟥吗?”
“那倒没有,有泥鳅。”阮轻暮笑,“有几条在大家腿边游来游去,立刻就有人吓疯,在泥塘里狂叫‘有蛇啊啊啊啊救命!’”
秦渊看着他,神情忽然有点奇异。他轻声问:“蛇吗?有毒还是没毒?”
阮轻暮忽然窒,怔怔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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