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有道闪电划过模糊心间,这瞬间,他忽然明白件事。
是样。
上辈子死后看到那位冷面少侠眼神,和现在秦源模样。
并不是什失去几面之缘朋友,也不是什失去知己和挚友。
那都是失去喜欢、爱着人眼神和脸。
种近乎灼烧般剧痛在心里翻滚,长着利齿,带着毒液,叫人痛不欲生,以至于他自己也没有察觉,为什他会用个“再”字。
好像那个字就在那里,就在他嘴边。好像是真有经历过次生离死别样,所以才会这样忽然惊怕,像是提前看到什恐怖景象。
阮轻暮好像轻轻笑下,他终于慢慢松开秦渊脑袋,吃力地捧着他脸,眯着眼睛看向他。
“对不起啊,秦渊……”他低低道,心里满是酸楚。
身上轻飘飘,越来越冷,鼻翼间全是鲜血腥气,而且是他自己。这情景如此熟悉,也如此叫他忽然有点害怕。
过去,前世,和今生。
他声音犹如绝望困兽,嘶哑得快要听不出人声。
傅松华在旁边,刚刚检查完小艾松口气,再看阮轻暮浑身血,整个人已经快傻,不停地叫:“阮轻暮你怎样啊?你撑着,方离报警,也叫救护车!”
方离也连滚带爬地跑过来,眼看到阮轻暮,就哭出声:“阮哥、阮哥你挺住啊……”
阮轻暮轻轻地喘着气,整个人靠在边废弃建筑垃圾上,看着面前半跪着秦渊,慢慢地应尽力气,伸出手。
……
几天后,高级病房窗边,阳光明亮,穆婉丽
这个世界他还没活够呢,就和鲜衣怒马上辈子样,他还没看够日长安花,他也还没接到这次高考通知书,还没和秦渊起去外面很远世界看看。
对,他连飞机也没做过呢。
远处,终于有救护车呼啸声音响起来,耳边,方离在焦急地打着电话,酒吧店员也都跑过来,傅松华撕下身上衣裳,在帮他胳膊做简单止血。
身边,是秦渊火热胸膛,直紧紧抱着他,有同样滚烫眼泪慢慢打湿他脸,再流向他胸膛。
“秦渊……你别怕。还在。”他眼神有点失焦,模糊视线里,是再熟悉不过那张恋人脸,和上辈子死后看到样,苍白绝望,没有表情,却像是失去最大希望。
他轻轻抱住秦渊脑袋,把他眼睛埋在自己胸前,遮挡住他视线。
“别看……别看。”他轻轻呢喃。
这个人啊,他怎可能再看次自己满身鲜血景象,又怎能再承受次分别后、再见已经阴阳两隔。
秦渊无声地反手抱住他,头没有抬起来,汹涌无声泪水滚落在阮轻暮胸前,和阮轻暮胸口血迹混在起,仿佛热得发烫。
“阮阮,你好狠心。你怎……能把自己弄成这样。”他沙哑着嗓子,痴痴地低语着,“不准再死……求求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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