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龚医生不做政治思想老师,屈才。”他忽然伸手捧住秦渊脸,仔细看看,“被他这开导吧,忽然觉得没有那依依不舍,看着你呢,也觉得少看几眼也好。”
他轻轻点点秦渊已经消肿愈合那几处脸伤,咧嘴笑:“现在不
那时候,他也同样骄傲和自尊。甚至没有说任何挽留话,他就点点头,连眼泪都没有流:“厉原,你别后悔就行。”
这分手,就是整整多年光景。他上医学院,而厉原直在坚持。……
阮轻暮看着他,小声嘀咕:“哦,原来龚医生是来秀恩爱来着。”
龚思年笑,冷漠脸上有丝温柔:“只是想跟你们说,先不用这缠绵悱恻,觉得全天下除爱情,什都不值得。谁都有过这种觉得离开谁就不能活时候,但是迟早也都会过去。有人会重新开始段新感情,有人辗转回头,还是找回原点那个人。”
他捡起地上苹果皮,连着苹果核起,精准投篮,扔进垃圾篓:“成熟点,总之不要着急,只要是真对那个人,你总是能找到他。既然有辈子要走,那不急在这朝朝暮暮,更不急在这时分。”
挠挠头,郑重地点头:“那是不能忍。垃圾,叫他滚。”
龚医生值得更好!
龚思年伸手敲下他头:“你才给滚,谁是垃圾?”
阮轻暮委屈地抱着头:“你骂他是垃圾,是王八蛋,是混账啊。过去这久,帮你骂下不可以?”
龚思年冷笑:“骂当然可以,你骂就不行,那是现在老公。”
阮轻暮看看秦渊,秦渊也正看向他,两个人目光触即分,点头。
“龚医生,谢谢您。”秦渊郑重地说,“们明白。”
阮轻暮跟着补句:“但是们才不吵架呢,们也不分手。”
龚思年扬扬眉,站起身:“那就好,先走步,先预祝你们高考顺利。”
阮轻暮起身,把他送到病房外,回身来到病床边,叹口气。
两个少年都傻眼,秦渊咳嗽声:“咳咳……就分三天是吗?”
龚思年沉默,吭哧吭哧地啃半天苹果,才笑笑:“不是。分开整整七年。”
不知道是谁在忍耐谁,不知道是谁先觉得忍无可忍,高考后那个夜里,外面雨瓢泼而下,他听着酒吧台下对厉原他们嘘声,忍不住拿酒瓶子敲个人头,而正四处演出受挫厉原看到他伤,当场就摔吉他。
“你他吗就不该出现在这儿!你到底懂不懂乐队?台下有嘘声是们问题,不是听众!”那时候,倔强又受伤厉原冲着他大吼,眼睛里全是挫败和痛苦,“是自己垃圾,你来凑什热闹?你是不是也想和样,混成堆垃圾?!”
他甚至记不清那晚上后来事,不外是互相谩骂和争吵,然后又是激烈接吻。可是场缠绵激吻后,厉原先松开带血唇:“阿年,分手吧,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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