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又狠又重,阮轻暮猛地呆住:“……”
病房门口忽然响起几下礼貌叩门声:“不好意思,能进来吗?”
个身材高挑,戴着金丝眼镜青年人探进头,目光在屋
“不用,谢谢你啊小渊。”穆婉丽斩钉截铁,“你能帮他补习这几个月,难道能帮他补习辈子吗?终究要各上各学,各走各路。”
秦渊心头颤,目光深深地望穆婉丽眼,不敢再多说什。
阮轻暮不再耍赖,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,然后个大幅度鲤鱼打挺,猛地跳下地。
“你干什!就不能消停点儿?”穆婉丽瞧他那大动作,急,“你是想再把刚长好骨头弄断?”
阮轻暮面无表情,张瓷白脸上有点儿狠劲:“嗯,断就可以不出院。”
个月后。病房外树木已经显枝条初绿,嫩黄迎春花也在吹面不寒春风中袅袅绽开花瓣。
穆婉丽大早就到病房,开始收拾阮轻暮随身物品。
阮轻暮躺在床上,哼哼唧唧地拿被子捂着脸,不愿意动弹:“妈,觉得胸口还有点偶然疼……可以不那急着出院,再住几天也没关系。”
穆婉丽把揪住他杯子,毫不客气地掀开:“医生三天前就说你能出院,磨磨唧唧,在医院很好玩?”
阮轻暮大叫声:“妈你弄疼!”
穆婉丽又急又怒,又是心疼:“你……你再这不懂事试试?!”
阮轻暮瞪着她:“老简每天叫人给们发试卷呢,们在这边打印做好,再托人发给老师,反正都是做卷子、改错误,哪里不能做?为什非要回去?”
穆婉丽看着他倔强神情,比他还要发狠:“不和你废话,这些话听三天。今天你就是得给出院,好好上学,住集体宿舍去。”
阮轻暮恼恨地看着她:“妈你不疼!”
穆婉丽站着不动,眼眶红,终于冷笑着说:“干什,这儿住得舒服是吗?你倒是打听下,这儿天住院费多少?是付不起,你要是想住,就赖在这儿到天荒地老。”
穆婉丽丝毫不为所动:“你给起来,少给装。起来把病号服给换。”
旁边病床上,秦渊早已经起床洗漱过,犹豫地看着穆婉丽:“阿姨,其实确可以再住几天,学校现在主要就是做卷子,也没有新知识点需要学……”
穆婉丽笑笑,低着头整理床头柜上私人物品,往大包里装:“小渊啊,们家暮暮和你不样。他笨些,成绩也比你差得远。”
她口气温和,却比以前礼貌和客气:“你可以随便玩、随便闹,也不会耽误啥。可是们暮暮底子差,高考前就这几个月,要是耽误学习,以后想必会后悔。”
秦渊怔,明澈眸子迎着她,沉吟着:“阿姨,可以保证,阮轻暮点也不笨。而且现在还算学有余力,帮他有针对性补习话,效果未必比在学校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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