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咬牙,猝不及防地凑过来,在阮轻暮唇上也印个仓促早安吻,才扬声回应:“芸姐新年好。”
……
寒冬极短,春天悄悄在开学时走近。
实验三中高二下学期,开学摸底考试就放几颗卫星。
上学期期末,被大堆质疑期中考试成绩阮轻暮,已经用蹿升成绩浇灭质疑,可是这学期上来,就再次把总分成绩提高整整百多名,从290多名直接跳到185
他顿顿,眼睛中终究带些红意:“妈……和你爸样,都是为们丢命。”
阮轻暮猛抬头看着他,张张嘴,没能发出声音。
秦渊扭头看着他那震惊又难过眼神,轻轻摇摇头:“没关系,已经是十几年前事。会调适好。”
伤口直不敷药治疗,终归不是事。狠狠心揭开伤疤,痛是痛些,但是重新上药包扎,或许能早点愈合。
丽人盲人按摩院里,大门虚掩着,厨房里热油“滋啦啦”热闹地响着,其他房门都关着。
他下:“别蹬鼻子上脸啊,你是谁家女婿!”
秦渊也不躲闪,好脾气地挨他下:“你家。你家新来、成绩好、个子高、打球超牛学生会兼班长女婿。”
阮轻暮双颊发烧,差点被小巷拐角垃圾桶绊下,靠,这个人到底来多久,怎听墙根儿听得这溜?
他强行转移话题:“你把你家冰箱搬空?”
秦渊神色有点忐忑:“来不及和你商量,刚刚路过商场,随手去给你妈买套护肤品,给芸姐买羊绒围巾,还给小桩买套益智玩具。昨天太失礼,空着手上门。你妈会不会觉得为人有点问题?”
阮轻暮飞快地看眼四周,随手把热豆浆和手里东西放下,踮起脚尖,在秦渊侧脸上迅速地啄下,像是小鸡偷食,又软又轻:“不要难过,你就把这儿当家,你卖卖惨,妈立马会对你很好!”
秦渊身子微微颤,手里东西没拿稳,呼啦啦掉地。他眼睛微亮,抬手捏住阮轻暮下巴:“……”
两人身边侧门开,小芸摸索着走出来,侧耳冲着他们这边轻声问:“暮暮在那里吗?和谁说话呢?”
两个人同时惊跳起来,秦渊脸色涨得血红,阮轻暮镇定得快些,立刻回答:“芸姐,是同学来拜年!”
边说,边冲秦渊指指眼睛,秦渊瞬间也明白过来:盲,没看见他们。
阮轻暮叹口气,伸手帮他接点东西过去:“你这样才有问题。直在妈面前塑造你是个爹不疼娘不爱小可怜,妈以为你家境贫寒、自强不息来着。你这样搞,美强惨人设有点崩啊,优等生?”
秦渊笑笑:“没崩吧,你男朋友本来就帅,也够强啊。”
惨也是真。
两个人安静地并排走着,阮轻暮悄悄瞥下脸色渐渐沉静秦源,小心翼翼地问:“昨晚还好吗?”
秦渊双眸低垂:“爸和说些当年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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