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垂着头:“小时候,确不敢问,也不敢想。后来大,才去查查当年报纸。”
《本地新晋富商妻儿同时被绑架,保姆和女主人被杀,儿子侥幸活命》;
《绑匪索要五百万巨款,秦姓富商未能筹齐,选择将儿子赎回》;
《警方激战小时,五名劫匪两名被击毙,剩下三名被抓,可人质已经被撕票两日》……
也算是十几年前轰动时新闻,报纸上都有迹可循。
只是从那件事后,这个小小孩子就完全变个人。
时光过得这快,转眼间,秦渊就从襁褓中牙牙学语,变成现在长身鹤立、英俊冷静小大人。
功课优异,性格沉稳,甚至会以个成熟兄长身份,认真地和他这个父亲商量妹妹教育问题。
他恍惚阵,终于站起身,声音有点发颤:“来,给你妈上柱香。”
客厅角落,有处正式灵位,单独,中间是秦渊妈妈遗像,黑白颜色掩盖不住温婉气质,知性大气。
满痕迹。
秦渊从车上下来,望着隐约熟悉庭院,心里阵黯然。
这里虽然没住人,但有人定期打理,庭院里种着草木还是他小时候记得样子,院子里那株枇杷树也已经亭亭如盖,十几年时光,足够它长得茂盛又茁壮。
楼客厅里亮着灯,门虚掩着。
秦渊推门进去时候,秦祝枫正沉默地坐在沙发上,手边有个烟灰缸,里面是大大小小堆烟头。
秦祝枫点点头:“报纸上说基本都是真,可是细节说并不清楚,你是不是很想知道,不然就直觉得心里有根刺?”
秦渊抬起头,眼睛也红:“爸,就想知道,你是不是在妈和之间,
父子俩点燃香烛,起默默地行简单祭拜礼。
“梓君,和小渊来看你。对不起你……没能给小渊最好生活,你在阴间看着,是不是直不满意?”秦祝枫木木地低语,“他直心里难受,是知道,可是也不知道怎做,才能叫他开心点。”
秦渊默默听着,终于低声开口:“爸,您工作很忙,明白。”
秦祝枫上完香,疲倦地回到沙发上,定定地望着儿子。
“叫你来这儿,是想当着你妈面,说些话给你听。”他涩然笑笑,那笑容却像是哭,“以前你小,当年事也不敢说,只恨不得你根本不记得、永远也不要问。”
秦渊掩上门,将外面冰冷空气和寒风关在外面,走到他爸爸面前。
他伸手把秦祝枫手里快要燃尽香烟拿下来,按熄在烟灰缸里:“爸你戒烟很久。”
秦祝枫怔怔看着他,眼睛里红丝密布,有点恍惚。
这个儿子长相结合他和前妻优点,脸部柔和轮廓和双漂亮凤眼更像妈妈,挺直鼻梁和薄唇又继承父亲英俊,从小就是人群里最耀眼那种漂亮孩子。
而且,小时候性格也不是这样。也曾会扑在爸妈脚下撒娇,也会神气活现地咯咯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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