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猛地抬起头，怔怔地看着父亲：“爸，
直想问你个问题。假如是个女孩，那时候，你还会选择吗？……”
秦祝枫愕然地看着他，忽然猛地站起身，震惊无比：“你、你胡说什
？你是觉得，是因为重男轻女，要保住儿子，才会选择放弃你妈妈？”
“不是吗？”秦渊死死咬着牙齿，心底藏
多年
话终于吐出来，带着激动，“因为儿子金贵，所以妈妈就该去死，因为妻子可以再娶，所以放弃也就放弃……”
秦祝枫眼神骤然浮起极度愤怒，忽然举起手，重重地打他个耳光：“你住口！……”
耳光清脆，在安静房间里就像道惊雷。秦渊动不动，既不躲闪，也不,bao怒，而是冷冷地看着秦祝枫：“你这多年都没打过，现在为什这生气？”
见不过心机，先保证嫁给个富有英俊男人，再想办法徐徐图之而已。
秦祝枫狼狈地笑笑，秦渊话通情达理，也确说穿他心事。
这个儿子优秀得叫人骄傲，当然是他和前妻心头肉，小时候也曾经那软糯又可爱。可是随着母亲早亡，这孩子就好像夜间从软萌小糯米团子，变成块坚硬小石头。
不说话，不玩耍，每天就是刻板读书，对他这个父亲也沉默以对，小心翼翼。
家里也实在太冷清，冷清得叫人窒息。
“因为你混账！秦祝枫气得浑身发抖，“你白白读这多年书，却连最基本道理也不懂！你这些话，假如是七八岁时说，都可以不当真，可你现在已经十七八岁！……”
秦渊垂下眼帘，冰雪冷傲脸上没有表情，房间里片叫人窒息安静。
秦祝枫看着他半边脸上微红，忽然痛苦地坐下来，声音颤抖：“从没想过，你心里会这样想……只能告诉你，那是你妈妈选择，不是。但是假如在现场，也定定，会叫自己孩子回去。”
他痛苦无比地揉揉自己脸：“等你将来做父母，就懂……天底下父母，在那个时候，都会愿意自己死。”
忽然，门口响起几声怯生生叩门声。魏清琏站在那里，小心翼翼地看着剑拔弩张父子
随着年纪慢慢变大，他也会想家里有个懂温存、能给他留灯女人，也会期待再有个可爱娇憨小女儿，安抚下时常从噩梦中惊醒心。
“小渊，你放心。别说你魏阿姨生是女儿，就算是生儿子，这辈子挣所有家业和钱，都是你。”秦祝枫狠狠心，头次决定敞开心扉，“答应过你妈，无论如何，都会叫她在九泉之下安心。”
秦渊静静地听着，像是座沉默塑像。
很久后，他才低声说：“爸，假如妹妹们争气，你这样说，对她们又何尝公平？”
“要对你妈有个交代！”秦祝枫痛苦地握握拳头，“这份家业当初也是她和起同甘共苦打下，得全部交给她儿子，别人谁都不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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