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嫂身子颤,惶恐地回头:“少爷你说什?不能冤枉人啊,、年纪这大,脚滑啊……”
秦渊盯着她,目光幽冷:“没说你摔,你不过是‘恰好’跌下而已。谁做,谁心里自然清楚。”
在秦祝枫惊诧目光里,他淡淡瞥眼魏清琏,心里被什堵着,像是快要炸开胸口,喷出来般。
他小心翼翼地捡起断成两截牌位,讥讽地笑笑,指着断面和旁边磕掉豁口:“里面是石膏,新旧伤痕明显颜色不同。”
牌位断口处,带着微微黄色。而新磕出来边角,露出来断面明显白得多。
不知怎,刚刚走到客厅,她就忽然在台阶处绊跤,整个人扑倒在地,手里东西摔地。
香烛、牌位、祭祀用果盘和几本佛经,全都摔到地上,其中个小牌位裂成两截,躺在冷冰冰地上。
所有人都吃惊,吴妈坐在地上,带着哭音扶着腰:“先生夫人,对不起对不起,这老胳膊老腿,实在不中用……”
秦渊眉心猛地跳,急跑过去,从地上捡起那断裂牌位。
别长辈都完好,裂开,是他母亲。……
死去人在阴间看到至亲惦记。
就算是搬来这里,去年春节时,这里也依旧在过年时摆放过几天。也并没有大张旗鼓,更没有摆放骨灰什,只是做个小小简易牌位,和长辈们牌位放在起。
去年这个时候,他和父亲在开饭前,都简单地供过几支香,他还亲手摆过果盘。
可是现在,那里是空。
直到下午,到快要开饭前。那里依旧是空。
秦祝枫跑过来,脸色发青,低下腰看看牌位,扭头冲着吴嫂怒喝:“怎搞,平时做事也没这毛手毛脚!”
魏清琏也赶紧跑过来,颤颤嘴唇:“大过年,碎碎平安嘛。”
瞥眼父子俩,她连忙又冲着吴嫂说:“还不快去拿强力胶水去?粘上可以用。”
吴嫂慌忙站起来,颤巍巍就要走,刚走到门厅口,身后秦渊已经冷冷地开口。
“不用去,找到胶水粘上,也能再故意摔坏。”
坐在茶几上,秦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,心里空落落,半晌终于咬着牙,对着旁边秦祝枫低声开口:“爸,妈牌位……是不是放在哪里,去拿下?”
秦祝枫呆呆,终于恍然大悟,有点狼狈地叠声叫:“清琏,清琏你来下!”
魏清琏穿着身丝绒夹袄,颜色粉嫩,笑盈盈地过来,看秦祝枫指指那处空白案几,好像吃惊,赶紧抱歉地笑:“哎呀,忙活年夜饭太忙,竟然忘。”
她扬声冲着边佣人叫:“吴姐,快去储藏室,把牌位和香烛什都拿来。”
她贴身使唤好几年佣人吴姐答应,小跑着去,会儿手里搬着个箱子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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