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轻暮轻轻笑。
“是说,无论是自己喜欢穿女装、跳女孩子舞,还是喜欢什
他终于说不下去,捂着脸,无边羞耻感和绝望涌上来,淹没他。
阮哥好,是罩着他,帮他把欺负他人打跑。
可是傅松华好,是追着他,对他个人笑。
从小到大,都是他小心翼翼讨好别人,讨好同学、讨好妈妈。
只有这个人,会在满场飞时候,回头对着他得意地笑;会注意到他伙食费不多,专门拿饭卡来叫他多吃点;会在运动会上,献宝样捧着零食包塞给他;
方离怔怔抬头,呆住。
阮轻暮凝视着他,平静地接着道:“你有好几次,偷偷看手机里他照片,都看见。”
他不是个爱管闲事人,更不会去关心别人八卦。
可是方离座位就坐在他前面,有好几次,午休和课间时候,他都无意间看到前面方离手机画面。
眼瞥过去,屏幕上都是某个家伙身影,有在篮球场上恣意地打球,骄傲又臭屁,有在领操台上做着操,神气活现。
暮定定看着他,字字地说:“变态个屁,你又没碍着谁。”
方离痛苦地使劲摇头:“你是为安慰,才这样说。就连傅松华他、他都说……”
“那天他那说,听见。”阮轻暮长长地吸气,耐着性子,“他那时候以为是小偷,也不知道是你。”
“无论是谁,他都觉得那很恶心不是吗?”
阮轻暮忍耐着:“无心话而已,你不要钻牛角尖。”
更会在每天晚上微信里,孜孜不倦地叫:“小方方,小离离!你在干吗?作业做吗?不会记得问啊,可是年级前十名!”……
切都给人种错觉,好像他也值得被人小心翼翼对待,好像是与众不同珍宝。
阮轻暮看他半天,才伸出手,拍拍他肩膀。
“方离,别怕。”他想想,才认真地说,“无论你怎想,都别为这事羞愧,懂吗?”
方离怔怔地看着他。
画面都不是很清晰,像是小心翼翼又匆忙偷拍。
方离嘴唇颤抖,脸色更加得白。他近乎惶恐地开口:“……没有,就是随便看看。”
阮轻暮静静地看着他,目光有点儿说不出古怪,像是同情,又像是理解。
方离避开他幽深目光,有点儿语无伦次:“、没有别意思,就是觉得他人很好……没人对那好。”
抬头看看阮轻暮,他又急得想要哭出来:“不不,阮哥你对更好。可是、可是不样……”
方离忽然激动地叫起来,声音尖锐:“无心话,才是最真实想法!”
阮轻暮吓跳,赶紧伸手捂住他嘴:“草!你小声点,要招来宿管吗?”
手掌触碰到地方,片冰冷潮湿,方离脸上全是泪。
阮轻暮慢慢把手放下来,看着他清秀憔悴脸。
好半天,他才在方离无声抽噎中,冷不防地问:“你那在意那个傻大个儿干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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