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生死大事,还是这种小儿科校园把戏。他都不能再连累这个人,无论是以前,还是现在。
他使劲摇摇头,把那些遥远事情从脑子里赶开。看着秦渊那近在咫尺脸,他忽然有点儿难过起来。
不想再和他执拗,也不想这毫无道理地开战。
他举起手,隔着纯白校服,轻轻点点秦渊胸前,那下面,殷红胎记被衣服遮住,可是位置却在刻他心里面。
这个人啊,皎如日月,性如骄阳。哪里该沾染这些心狠手辣算计呢?
秦渊喘息微微变重,盯着阮轻暮眼神,有着和平时不同神色。
外面走廊里,学生们依旧在兴奋地聊着天,叽叽喳喳,唯有这间安静寝室里,气氛异样。
忽然,寝室里灯灭。熄灯来得猝不及防。
片黑暗里,秦渊慢慢靠近阮轻暮,骨节分明手放开阮轻暮肩膀,改成撑在他肩膀边门上,依旧是圈禁姿势。
门外是男生们渐渐消散笑闹,身后窗户外是无边溶溶月色。
做得过火,再挨上更严重处分,将来大学招生投档,都说不定会受影响?!
阮轻暮瞪着他,终于有点恼:“是啊是啊,爸就是杀人犯,有遗传,很奇怪?”
秦渊向清冷淡漠脸上,终于浮现出怒意:“你疯,胡说什?”
阮轻暮耷拉下眼皮,面无表情:“秦少侠,你审犯人呀?”
他冷着脸,不等秦渊说话,又补充句:“再说遍——这事本来就和你无关。他要害人是。”
“秦渊,你这好。所以——”他笑笑,好像漫不经心,眼神却柔和,“你好好地做你三好生,这些事,就由来做吧。”
坏阴,见不得光。统统由他来。
轻轻推开秦渊,他打开门,头也不回地出去。
秦渊静静站在那里,
那月色在秦渊脸上覆层秋日霜,眼中像是有碎冰在寒潭中漂晃。
不知道是不是月色太清冷,这刻,他英俊脸上褪去平日少年气,多份模糊、属于青年人才有危险。
“阮轻暮……你这个人,是不是没有心?”他伸出修长手指,把阮轻暮额前缕碎发绕到他耳后,低声问,“你凭什会觉得你事,和无关?”
阮轻暮咬着牙,言不发:“……”
上辈子事,已经够刻骨铭心,足够他现在杯弓蛇影、草木皆兵。
秦渊看着他,眼中有抹失望:“无关?所以在你心里,是根本不值得商量,还是觉得你事,不应该管?”
阮轻暮焦躁地站起身:“行,回楼上,这儿本来就不是寝室,再见,就当今晚没来过!”
猛地拔腿,他撞开挡在面前秦渊,就要冲出去,可是没跑几步,身后人已经个箭步追上来,狠狠抓住他。
“你站住。”秦渊重重把他推到门板上,双手按住他肩膀,“你敢走试试。”
阮轻暮恼火地转过身,拧着眉:“为什不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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