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会儿,阮轻暮从书房探出头,看看他乖巧又安静,感慨地摇头:“他倒好,看电视不吵人。”
秦渊眉头微蹙:“他耳朵去检查过吗?到底是什问题?”
阮轻暮苦笑:“芸姐说生下来就是聋,小时候应该去看过病吧。”
农村孩子,亲妈根绳索上吊,当爹又病死,十有八九是没有去过什大医院做治疗。
“就算是全聋,也可以上特殊学校,他这个年纪,去上学刚刚好。”秦渊沉吟着,“难道就这把他放在你家店里?”
秦渊看看他:“二月十八生日,生那年正好农历是除夕,挺好记。你呢?”
阮轻暮低着头,不说话。
瞬间,他心里酸楚像是潮水,压制不住地翻滚着。
竟然和上辈子分毫不差,这辈子,他也比自己大半岁呢。
使劲忍住眼中忽然泛起热意,他不敢抬头:“瞧说得对吧,生日是八月份。总之你是那个腹黑阴险老大。”
”
看看秦渊和小哑巴,他拼命把某个奇怪念头压下去:“哈哈哈!”
秦渊慢条斯理地夹块带鱼,先放到小哑巴碗里:“像什?”
阮轻暮飞快地比划下:“就那种嘛,豪门恩怨狗血剧,咳咳——家三个兄弟,老大腹黑阴险,老二天真善良,还有个收养孤儿。”
他当然没看过这种玩意儿,可是前几天牛小晴正好在班级群里分享个什泰剧,说是太带感,各种家族关系匪夷所思、错综复杂,他匆匆瞅眼简介,好像大意就是这样。
阮轻暮沉默,半晌才说:“没办法。她姐是个盲人,就挣那多钱。”
这世间穷苦人多,还不是都挣扎活着。芸姐能养活他就挺吃力,残疾孩子没有好命话,哪里上得起花销不菲特殊学校。
他隐约听过他妈和邱哥聊过这事,也打听过,特殊学校年学杂费最低也要五六万,要是好点,那还得更贵些。
秦渊没有再说话,半晌才点点头:“行,那做题吧。”
“觉得不像三兄弟。小桩那小。”秦渊扒口米饭,指指小哑巴,淡淡地道,“像是家三口吧。”
……
顿饭吃完,幸好不用洗碗,洗碗机轰隆隆地工作,客厅里开着电视,调成静音状态,喜羊羊和灰太狼追逐打闹,无声地搞笑。
小哑巴津津有味地看着,时不时地张着嘴傻乐,面前是大串玻璃脆葡萄和明黄枇杷。
在阮轻暮再示意下,小家伙终于敢自己伸手去抓,会儿个,偷偷摸摸。
秦渊斯文地吃着鱼,把鱼刺吐在边小骨瓷碟上:“腹黑阴险老大,说是你自己吗?”
阮轻暮愣:哎呀,还真不知道他和秦渊两个谁更加大些。
都是同龄人才能报名上同个年级,说起来,整个高二学生们,也就都相差不到年。
“肯定你大。”他嘟囔着。
上辈子,这人和他互换生辰八字时,就明明比他大半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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