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没再说话，自顾自地拿起他
手稿，开始熟练地敲击键盘。
打着打着，他停
下来，看向阮轻暮。
“你……”他欲言又止，“
夜深人静，离得太近，好像都能感觉到喷在对方脸上气息，轻轻，带着清新甜。
好像都怕惊动对方。
看着阮轻暮急速颤动起来睫毛，秦渊猛地转过头，声音有点哑：“不要她们，
帮你誊。”
……
他站起身，打开自己储物柜，拿出
台薄薄笔记本电脑。
阮轻暮眉目锐利，白皙脸庞在微弱灯光下仿若透明般，挑衅般望着近在咫尺那双眸子，眨不眨。
秦渊怔怔看着他，好半晌，好像才明白他话。
然后，耳朵根和侧脸相连地方，红晕点点扩大。
他薄薄眼皮垂下，双凤眼中光芒藏去大半。然后他伸出手，拿起阮轻暮桌上写完几份草稿。
“字丑死。”他轻声地说，“播音站人根本就看不清。”
忽然伸手，把小台灯往自己这边挪挪，不理阮轻暮。
阮轻暮吃惊地看着台灯，忽然弯着眉眼笑。
他身子往前趴，趴在桌上，侧脸看着秦渊：“啧啧。”
秦渊半边脸上镀着抹暖橘光，修长脖子梗着，不扭头。
阮轻暮把胳膊移点过去，依旧趴着，从下面更近地看着他。
“你写你，帮你打出来。”他开始开电脑，“到时候拿着打印好稿子给播音站，选上概率也大些。”
阮轻暮愣愣地看着他：“你怎
能在寝室藏这个？”
学校为防止学生们打大型游戏，根本不允许学生带电脑，查寝室时候，这大东西肯定藏不住。
“谁藏？计算机实践课老师帮申请，下学期会参加计算机编程竞赛。”秦渊看看电池电量，“打几篇文档没问题。”
阮轻暮犹豫下：“你还是睡吧，都快十二点。”
阮轻暮伸手去抢，脸色又凶又冷：“自然有人帮誊遍。”
“谁？那个宣传委员还是你们班长？”秦渊高高扬起手臂，躲着他争抢。
阮轻暮猛地跳起来，飞身扑过去压住他：“你管！”
盛夏刚过，初秋未到，男孩子身上火力旺盛，穿依旧是夏天背心和宽松短裤，这缠斗在起时候，裸着胳膊紧紧挨着，肌肤火烫。
秦渊默默看着近处那双黑色瞳仁，呼吸慢慢变粗些。
“你既然主动竞选做体育委员，那就负起你自己责任来——”他慢吞吞地说，“这句话，不知道当初，是谁凶巴巴吼？”
秦渊慢慢转过头，英挺又俊秀脸上，有刹那怔然：“说……怎？”
“所以，你倒是说说看。”阮轻暮脸上没有笑意，逼近他，“是为谁句话，这拼啊？”
整洁寝室里，异常安静。
外面初秋夜风温柔，带来校园里花草清香，早已沉睡男生宿舍楼里，只剩下这小小隅，还有人这清醒地对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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