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商犹豫下,问道:「太后她……」
恒爰淡淡道:「母后因为娄氏乱国事,自知行错许多,已去龙泉庵修行。」恒商默不做声,垂手站在边。
恒爰缓声继续道:「太师太傅与吕先等人,朕愧对他们,你来日要替朕好好弥补,他们为匡朝鞠躬尽瘁,但是功劳再高,受封不过三代,这些你也要记住。」
恒商低头道:「臣弟明白皇兄苦心。」
恒爰凝目
顾况道:「恐怕是吧,皇上之前称病,只怕也是故意纵容娄氏,将他所有势力引出来,再与睿王里应外合,并拔出。」
程适咂嘴道:「厉害厉害,这招棋高。」
顾况道:「何止高,太师太傅等人坐年牢,你与这些人卖命攻打,全做棋子。」
程适摸摸鼻子道:「棋子就棋子吧,不用这招治不娄氏,反正咱们师傅师娘仇也报,没亏本,是不是?」
顾况跟着程适点头笑,拍马进城。
忽然下令暂时停兵扎营,众人都大惑不解,袁德道:「殿下,娄氏逆贼手中兵马不堪击,此时正是打入京城好机会,为何要全军扎营?莫要等到娄氏找来援军,错失大好时机!」
恒商只说:「全军扎营,过些时候你自然明白。」
袁德向隐忍,因为临近京城,想要举攻入逼皇帝退位,方才初次与恒商冲突起来。执意要攻入京城,恒商不允。军中现在效忠袁德和效忠恒商人马各占半数,双方僵持,程适偷偷向顾况道:「嗳,那个小十五殿下该不会是暗中派人和他哥谈条件,如果让位给他就保皇上条命吧?戏文里不都这演。」
顾况道:「睿王殿下并非这种人,看他并不是想夺皇上皇位,下此命令定别有缘故。」
程适哼道:「好吧,唯独你晓得他,旁人都不晓得。」
恒商策马入宫门,秋日艳艳,御书房外桂花正香。恒商快步进御书房,俯身正要下拜,被双手扶住:「早与你说过,和朕单独在处时候,不必行礼。」
恒商对着恒爰欣然笑,道:「臣弟幸未辱命,凡事都在皇兄掌控中。」
恒爰笑道:「你平安就好。」
恒商望着恒爰有些苍白脸色道:「臣弟在军中,听说皇兄抱病,皇兄你身体如此可痊愈无?」
恒爰道:「没什,当日为做戏给母后看,不得不装得像些。」浮出半分苦笑。
恒商与袁德人马僵持到几乎要火拼时,有骑人马来到营前,声称有要事求见恒商。
那人进恒商营帐,单膝跪地,面带喜色道:「殿下,娄氏族已尽数被擒,太师与太傅坐镇,京城已定,城门大开,恭迎殿下进城。」
恒商终于欣喜笑,道:「本王知道,劳烦禁卫长转禀皇兄,臣弟幸未辱命,各省之中娄氏势力皆已拔清,臣弟明日进宫覆命。」
恒商单骑率先进宫,大军随后入城。军中众人均是头雾水。
程适道:「皇上和睿王这哥儿俩搞什,串通好修理娄氏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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