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先没披铠甲,只穿着绛红官服,向娄予省拱手道:「本将奉圣上旨意,请娄大人暂去天牢小住。」
吕先身后,铠甲森森,兵刃丛立,都是吕先麾下兵士。
皇宫中,太后疾步闯进乾清宫,恒爰搁下手中奏摺道:「母后不必问,是朕下旨命密禁卫将太师太傅与吕先等人释出,朕说过,已对母后娘家仁至义尽,但走到悬崖边上,尚且不知道回头,朕再也不能顾及情面。」
诛娄军快打到京城时,顾况和程适还在忧心,不知道恒商进京城后,此事如何收场。恒商只道诛讨娄氏,味带兵往京城打,好像别都不管不顾,顾况心中焦急,又插不上话,白天晚上都被这件事情磨着。某日难得随军攻次城,险些被流箭射中,幸亏程适个恶鹰扑食将他护住,那箭插进程适右肩。
程适很开心,守这许久,终于捞到个机会演出程将军舍命救情人,顾况肯定要感动得热泪盈眶。于是时不时将受伤肩膀指给顾况看,向顾况邀功:「小幺,怎样?关键时候还是待你好吧。」另外句「恒商那小子只顾着往城里冲,哪里管你」很识相地没有说。程爷爷是个正人君子,不会在剖白自己时候打压他人。
其实不是程太师,而是司徒氏,母后口中两万兵马,万五千余都握在司徒氏手中,他今日按兵不动,已是对恒氏仁至义尽。司徒暮归已死,母后还指望靠司徒氏解围?」将盖玉玺纸伸,递给太后,「让娄予省拿着它看看能否救命吧,朕对母后娘家,也仁至义尽。」
太后捧着纸,拭拭泪,去拿给娄予省。
娄予省高举着盖玉玺纸亲自到司徒府传旨,司徒家闭门不出,只有个小童出来道:「家老爷说,宰相大人请回吧,大少爷服丧期尚未过,今日不动兵戈。」
娄予省大怒,回到朝中吩咐左右道:「将程吕那两个老头和老头家眷子女们统统从牢里提出来,押到阵前。告诉恒商那个逆贼,若他降,可以连同两个老家伙道从轻发落,若不然,只有起受乱刀刮骨之苦!」
娄宰相得力助手王经训两腿乱颤,结结巴巴道:「大、大人——」
顾况却没有热泪盈眶,只是说声多谢,然后道:「正好,当日你被打得后臀稀烂时费不少事情,算抵消。」程适心立刻又发凉发凉,顾小幺原来如此无情无义。
等打到京城边上,恒商
娄予省道:「都愣着做什,还不去办!」
王经训扑通跪下道:「大、大人——下官方才接到消息,吕太师与程太傅连同吕先等人,已经从天牢中被放出来。」
娄予省大惊道:「是何人如此大胆?没有本官命令,胆敢放人?是否乃同党劫狱?」
王经训瑟瑟颤抖,门外忽然有声音道:「本将又不是娄大人,哪来如此多魑魅魍魉同党。皇上下旨将本将等人放出,特意来拜会娄大人。」
娄予省陡惊回头,看见门外吕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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