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况拿着瓶子在眼前看看,程适表情看在他眼里,却是十分舍不得让他碰这瓶好酒,于是道:「你两回被吕将军打好歹都是照应你,拿这瓶酒做谢礼还也就罢。」
程适斜眼看他,叹口气,「好啊,你当它是酒,要喝,不让你喝却是小家子气。你愿意就喝口儿。」
顾况毫不客气,将瓶口凑到嘴边,仰头灌大口。程适斜着眼,坐在床上晃腿,拿伤药当酒喝,看能不能把你个没毛病喝出毛病来。
顾况抽口,将瓶子塞上塞子,放到桌上,「还给你留半,别给你留下话柄,说趁火打劫,连个底都不给你剩。」
程适此时却不忙着喝药,晃腿等着看顾况什反应。
,偶尔泼点凉水。
程适酒足饭饱,心满意足剔牙,今晚上没恒商在眼前碍手碍脚,越发完满。程适预备再回顾下自己英雄事,顾况道:「程贤弟,你鞭伤正重,还是回房里换换药好。」
程适于是窜回房去,看顾况关上房门去拿药瓶,坐在床沿上翘起二郎腿,道:「这点小伤,过他两天就好,没什。」
顾况就瘪嘴,忍不住要去风凉他,程适忽然砸大腿,「是,怎忘还有好东西!」在怀中摸来摸去,又窜起身满床乱翻,「怪,那个瓶儿呢?明明在怀兜里揣着,挨打时候脱衣裳,还特意留神别掉。」
顾况诧异:「什瓶儿,你衣裳不是那天抬来就帮你换,还在墙角搁着。」走到个柜角处拎出团布,却是程适破棉袍,抖抖掏掏,果然摸到件凉且硬物事,拿出来看,却是个十分精致玉石瓶子。
顾况喝那口桂花酒进肚,只觉得入口酒味不甚重,满口都是桂花香,沿着喉咙直入腹中,桂花香气从唇齿和鼻息间渗出来,却越来越浓。两句话说完后,腹中那口酒却变成团火,向他四肢百穴涌去,程适此时已看出他双眼神色异样,脸上泛起潮红,开始不对劲。
顾况想向前走,天地却有些摇晃,身上气像瞬间被那团火烧干,伸手去扶桌子,程适看他站立不稳左摇右晃,洋洋得意地奚落道:「怎样,知道喝错药味儿吧。」
顾况张张嘴,却回不出话来,心中忽
程适大喜,「就是它!差点给忘,蓝恋花送给好东西,早喝也不受这两天罪。」
顾况听见个喝字就拔开瓶塞,放在鼻子前嗅,股沁人桂花酒香直入心脾,忍不住赞道:「好酒。」
程适看他嗅,皱眉毛,「你鼻子不好,什好酒,分明是内用伤药,拿来喝。」
顾况在鼻子前嗅着,分明是极上等桂花酒味。他从出娘胎,还没闻见过如此好酒,听着程适说辞不禁冷笑:「还没听说有用酒做内用伤药。你伤不轻,正要忌酒,这个喝不得。」
程适抽抽嘴角道:「喝不得难道你喝得?」心道顾小幺做官真做糊涂,瓶内用伤药,认定是酒,没见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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