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况惊讶道:「这次挨不是军棍是鞭子?」看程
程适道:「正是聊得投缘,还承他情送样东西。」摸摸怀中硬硬瓶子,斜眼等着顾况来问。顾况偏偏只哦声,正好恒商插话进来,嘘寒问暖,来往,又开始肉麻,程适紧紧皮,接着走。
果然,还没进城,有传令兵来传大将军令,命知会程适回营。
顾况回衙门吩咐厨房拿砂锅牛肉炖汤,天刚黑透,牛肉汤滚烂时,军营小兵抬着个担架再进衙门,道大将军令,还要在蓼山脚下驻扎五日,掌书程适暂时仍做知会文书。将担架搁在大厅,告辞而去。
恒商站在顾况身后苦笑,「你忙下午,却是值得。」
顾况看眼趴在担架上死猪样程适,向小厮道:「先抬到卧房把预备伤药上上,请大夫过来吧。」
是投缘,竟可以称做兄弟。有样东西送与程兄,适当时候有些小用。」
在袖子里摸两摸,又在怀里掏几掏,掏出个扁平乳白色小玉石瓶儿,程适欢欢喜喜接过来,蓝恋花面目猥琐,其实却是个地道人,还送棒疮药,算个朋友!玉石瓶儿通身雕着双龙相缠相绕花纹,十分精致,程适在手中把玩,蓝恋花有钱,伤药瓶子都如此阔绰。「看便是珍品,多谢蓝兄!」没忘记问声:「外敷内用?」
蓝恋花觉得程适言语坦荡豪爽,越发欣赏,道:「此药内用。」将扇子摇,再笑,「功效极妙,程兄用便知道。」
程适喜孜孜道声多谢,与蓝恋花道别,闪回官府人丛。密禁卫们眼睁睁看着司徒暮归施施然转身下山,道:「大人,拿不拿他?」
赵禁卫长道:「放屁!听说钦拿要犯司徒暮归初到过蓼山擂台,等擂台当日正在蓼山县城内暗访,可曾到山顶来过?」
伸手探探,这次打得够狠,双手冰凉,气若游丝。
再向地上望眼,这次连棒疮药跟牛肉都没。
程适被两个门房轻车熟路抬进卧房,顾况在后面跟着。小丫鬟已将床褥铺好,顾况看着门房将程适抬上床,嘴里道:「轻些儿。」程适被挪动,醒,挣扎着半抬头忍痛哼道:「脱衣裳时候小心点,别弄坏怀里……」话没落音,顾况伸手掀开他衣裳,动伤处,程适顿时倒抽凉气,哎呦哎呦叫娘。
顾况道:「显摆时候就该料到有这个下场,英雄些,叫个什。」
程适呲着牙正要回嘴,小厮已经领大夫过来。顾况从床前让开,大夫把掀开程适衣裳,抖着胡子道:「这鞭伤不轻啊。」
密禁卫们都摇头,「大人,小们与大人初在蓼山县城内暗访,哪有工夫上山顶。」
程适和众人下山,却还在顾况身边走着。
顾况道:「程知会,怎不回军中走?」
程适笑嘻嘻道:「大将军命在顾知县衙门里做知会,还没下令让回营。」
顾况道:「反正棍子挨定,先备好棒疮药等着。方才看你与那位倒栽大葱公子相谈甚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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