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适扶住下巴回过头,这位司徒大人几时在背后蹲着?
恒商淡淡应句:「知道。」砰声关上门,险些撞到程适鼻尖。程适摸着鼻子转身,向司徒大人露牙笑,倍觉亲切。大家本是同道人!司徒大人也笑笑,程适大步过去与他并肩而行,看天空道:「今天太阳好得很哪,哈哈,好得很!」
程适体恤顾况,惟恐他脸上时过不去,自己先骑马到蓼山寨,在山脚下与大军会合,吕先见他没有和恒商顾况同来,眉头立刻皱,程适懒得解释,只忝脸笑道:「大将军恕罪,下官心急就先过来,顾知县等人等下就到。」吕先没说什,但程适猜测,小面瓜正在肚里算计怎整治自己。
蓼山寨在蓼山山顶,顾况和恒商在半山腰赶上吕先大军。程适在人群中远远望去,顾况知道程适必定要看,横竖早上都被他瞧见,没什怕他瞧。程适约莫顾况现在是破瓦罐子不怕见人,豁就豁,走段路就错过几个人向顾况方向靠过去些,也不管恒商脸色越来越寒,等到山顶,也靠到顾况旁边。
蓼山山顶十分热闹。
况小魂魄嗖地,向着房梁去。
程适狠狠在鼻子下搓,咧出白牙。乖乖,下玩这高,当心玩坏顾小幺。嗯,得见断袖如此场面,赚。
恒商唇舌与顾况唇舌纠缠,流连不去。顾况小魂魄在房梁上晃悠,流连不去。
照这样流连情形,某些事不做到底不得休。程适换只眼贴在窟窿上,考虑,长针眼有碍观瞻,底下是瞧还是不瞧。
乖呀,该干就快些干,两位别忘正事儿,蓼山寨那里台子快开场。
蓼山寨从吕将军手里讨不少门面补贴,山寨正门前擂台五丈长三丈宽,
顾况此回与那次被程适啃感觉大不相同,软且缠柔中头壳里血又像煮沸热汤窜进七经八脉,顾况全身愈热愈臊,恒商身子偏不是与他完全贴着,触着地方或多或少再轻轻厮磨,可怜顾况这辈子几时经历过,偏偏这时候恒商抬起头,轻轻道:「景言,昨晚上……你不怨吧。」
顾况打从晓得状况后就有句话在心头,「昨晚上夜认,不赖帐。」
程适个没忍住,啊啾,打个喷嚏。喷嚏声响起,恰如盆冰茬子水,浇上干柴熊熊小鸳鸯。恒商立起两道斜飞墨眉,神色陡然肃杀,反手将顾况用被子裹严,扯起床上单袍披上,拢住衣襟,目光如刀扫向窗纸。
程适心道裹什,和他从小光身子下河洗澡,什没见过,从不知道他这金贵瞧不得。咳嗽声,大摇大摆走到门前,在门框上敲敲,第三下手还没碰到门框,房门嘎吱开,程适上下看看恒商,十分佩服,眨眼工夫能到门前开门,身上还多件外袍。[]程爷爷最不怕刀子锥子似眼神,程适大模大样瞧着恒商,大模大样说:「那个,时辰……」
「时辰不早,十五殿下需快些预备,莫耽搁蓼山正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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