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适掏掏耳朵,心中有些许澎湃,虽然做这多年对头,但不能不说,顾小幺这个人有时候还有那两处够意思地方。
顾况从箱子里拎出个钱袋,放在他
程文旺大人本已经负手要往前去,听见这句话收住脚步,再皱起眉头端详回程适,「原来你便是程适。」
程适听这句话,觉得很有趣。
当天晚上回处所后还沾沾自喜回,「听口气秘书令大人早就晓得程适大名,嘿嘿。」
在几天后个月黑风高夜晚,程适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去敲顾况房门,顾况开门不情不愿地让他进屋。程适拖张椅子自己坐下,翘起腿道:「顾贤弟,有件事情与你商量下。愚兄最近手头紧巴,想同你借几两银子使使。」
顾况道:「程贤弟,你跟借银子?」
可畏、后生可畏。」
顾况受宠若惊,欢喜中却有点忐忑。顾况从小受刘铁嘴与宋诸葛熏陶长大,深信否极必有泰来,盛极必定要衰。蓦然受到这样多赏识与抬举,顾况开始忧虑,是不是这段日子把所有好运气起用到精光,前面正有个大衰运等着。
他这个念头若是被程适晓得,定直窜起来跟他玩命。
X,得便宜还卖乖,有能耐同换换!
程适这段日子,衰到他姥姥姥姥家。
程小六与顾小幺打过无数场架抢过无数次东西,开口跟他说个借字是从开天辟地来第回。顾况谨慎,要确认明白。
程适晃晃腿,甚不耐烦地道:「顾贤弟,你兄弟说话不兜圈子,给个痛快话,借是不借?」
娘嗳,程小六当真是在跟借银子。顾况暗自咂舌,道:「好吧,借多少?」
程适没料到顾况当真这样爽快,立刻趁着热汤下粉条,道:「十两。」
顾况说:「好。」
程适不晓得自己得罪哪路尊神,秘书监人仿佛夜之间通通与他过不去。先是与诸楷字起抄忠烈传,程适做事情爱新鲜,刚开始抄书那几天颇有精神,撇画都拿着劲儿写。楷书郎大人也夸赞他几句,但说他速度不算最快。程适容不得人说自己比别人慢,又兼抄许多天书,渐渐抄烦。从撇画陡然转成行云流水,再从行云流水转到龙飞凤舞,最后,脾气甚好施大人终于板起面孔训回人:「张牙舞爪,不成样子!」让程适返工。
通事大人换被褥那天,程适床底下滚出两个酒壶。通事禀告给监丞大人,监丞大人大怒,扣程适个月俸银。
秘书令大人巡视楷书阁那天,在程适桌边过,也随手摸张抄好纸来看。秘书令大人惜字如金,只评个字:「草。」
程适这两天诸事不顺,脾气正躁,动动眼皮看眼秘书令大人,又耷下去。
秘书令大人身边少监大人立刻道:「秘书令大人面前,怎如此无礼!」程适悻悻地拱手低头躬身。秘书令大人皱眉端详下他,少监大人又道:「程大人,此楷字就是上次在处所私藏酒程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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