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爰此刻满脑子十五弟,却不记得什几个月前要寻人。司徒暮归往下补句:「便是皇上当初让臣找程适。」
恒爰方才蓦然想起,司徒暮归继续道:「当初臣在进士科试子名单里没寻见此人,原来此人报进士科却误报明经,现在秘书监任从九品下楷字。」
从九品下楷字?恒爰皱眉道:「朕记得明经科末等,方才授从九品下。」
司徒暮归噙着笑道:「皇上,那程适中正是明经科末等末名。」
末等末名,恒爰心中忍不住踌躇,欲长叹,是叹无高才却有德难得,还是叹有德却无高才可惜?沉吟片刻道:「既然他已进朝廷,且在秘书监看看吧。你去嘱咐程文旺多留意此人,却不要说是朕意思。」
酒杯道:「十五弟今日有什好事情,满面春光。也说给朕听听?」睿王道:「蒙皇兄垂问,臣弟今日在路上瞧见样玩意儿,想起闹逆贼时事情,时走神,在皇兄面前无状,望皇兄恕罪。」
恒爰道:「十五弟同朕说话,几时起开始这样客气。你倒是看见什,与朕说说?」
睿王低头道:「臣弟与皇兄虽是兄弟,更是君臣,君前臣不得无状,方才委实是臣弟逾矩。」看着酒杯,刚敛住笑意却忍不住又从嘴角上冒出来,「说出来皇兄莫笑,臣弟方才进宫时,在街上瞧见卖糖人摊子,便想起当年在民间街头住时候,只为这文钱个东西,在摊子前偷望,馋几天,实在有趣紧。」
皇上听着笑,再往下喝酒,睿王殿下虽留神小心,却仍忍不住时常走神。皇上嘴角虽挂着笑,眉梢怒气却越来越重。这酒席只吃个时辰,最后壶酒刚完,睿王就推说身子不适,匆匆跟皇上告罪回去。
皇上带笑皱起眉头:「你难得进宫,朕想你多跟朕说说话不成?若身子不适朕喊御医来给你看看,今儿就陪朕宿在宫里莫回王府。」睿王单膝跪在地上回说身子不适是前两天打猎劳累多,歇歇便不妨事,实在不敢在宫里惊扰皇兄。如此这般执意推辞,皇上便挥袖道:「罢,你便先回府歇着罢,等调养好再进宫陪朕说话。」睿王欣然领旨,匆匆行礼走。
「不说是皇上意思,程文旺定
皇上面无表情踱到御书房,吩咐去中书衙门传中书侍郎司徒暮归。还好今日老天眷顾,张公公领旨刚出御书房,便迎上来通报小太监,中书侍郎司徒暮归求见圣上。
皇上听到通报脸色稍缓,司徒大人还是那副天塌下来也不着急老样子,进御书房同皇上见礼。皇上见到司徒大人,终于挥袖子,左右伺候太监侍从松口气退下。
左右退下,御书房里片寂静。
恒爰踱到龙椅旁坐下,开口道:「朕正要派人去传你,你倒自己来。你求见朕可有什要紧事情?」
司徒暮归垂手道:「也没什要紧事情,不过是皇上几个月前让臣寻没寻到人,臣恰巧碰见,因此特来禀报皇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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