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副将皱眉:「传言倒听过,不过老窦这人惧内天下人都知道,他那位衡山剑派出身夫人可是位出名母老虎。老窦有这个胆?」
军师道:「便是没这个胆才偷着纳小,属下前几天从京城赶过来,听位故人说窦帮主纳小事情瞒几年,终于被他那位夫人晓得。趁窦帮主去滇省处理事务带人将那位如夫人整治顿。据说其实不为那位如夫人,乃是为如夫人给窦帮主生个儿子。若这孩子在,正夫人几个闺女便分不家产,因此务必除他。如夫人被窦夫人弄得生不生死不死,但那孩子却不晓得哪里去。」
赵副将皱着眉头掂着玉佩:「你是说,这孩子便是老窦儿子?」
军师不语,赵副将道:「老窦跟是老交情,若是他儿子,本将军要抱来先替他养着,等他回来再送过去,不能眼睁睁看他绝后。不过方看那小儿长清秀标致,没分像老窦模样。」
军师道:「将军不知道,窦帮上那位如夫人当年可是京城最大勾栏里最杠花魁娘子。俗话说,儿子像娘。若依属下愚见,江湖上事情本与官道无干。窦帮主人尚在云南不知情,他那位夫人娘家是衡山派宗主,能不得罪便不得罪。不如将军顺水做个糊涂人情。」
还张大嘴傻着,刘铁嘴与宋诸葛手扯过个,刘铁嘴再拉上抓住顾小幺胳膊瞪着眼窦天赐,「将军下令,还不快走!」
判官手里捡回条命来。
至于赵副将为什会开恩,当然自有他理由。
当务之急,安民为主。
三个裁缝五个玉工将窦天赐衣裳玉佩细细研究,得出结论。衣裳料子是京城,但不是宫缎,连官缎都不是,是正宗高升阁布料。袍子崭新,内衣半新,兜兜是旧。针脚手工却是个人,不像临时赶制。玉佩价值不菲,没有暗记与前朝纹路,但窦字写法看起来眼熟。
赵副将摩挲下巴:「怎个糊涂人情?」
军师道:「将军现在如果养着那个孩子,若是真窦帮主儿子,被他夫人知道,必定要得罪衡山那边。不如先将那两个老儿与几个孩子都放回去,东西扣着。派人暗中盯住不让他们离开此地,出什闪失意外。窦帮主从云南回来晓得这件事情,定要满天下寻子。
赵副将亲自把玉佩举到鼻子尖前仔细又看遍:「这个『窦』字,本将军也看着眼熟,只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。」递给军师辨认,那军师见,大惊失色:「将军,这个窦字属下曾在处见过。」
赵副将问:「哪里?」
「中原五省漕帮总寨大旗上。」
赵副将眼直,「没错,说怎这样眼熟。窦潜,确实是窦潜窦!这孩子是老窦儿子?下对啊,听说老窦那位夫人肚皮只生丫头,生六个全是女娃,没听说有儿子。」赵副将少年时与窦帮主有交情,至今仍称他声老窦。
军师摆手让左右退下,低声道:「大帅没听说过?窦帮主在京城还愉偷纳位如夫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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