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小幺被拽出来时候还有些犯迷糊,此刻看到大帐里情景清醒过来,不由自主地腿乱哆嗦。低声问刘铁嘴:「刘先生,是不是也要把们吊起来再打死?」
程小六也觉得自己腿在乱颤,窦天赐抱住顾小幺胳膊缩着。顾小幺看刘铁嘴,程小六与窦天赐都不由自主地看顾小幺。赵副将明察秋毫利眼直,伸手指点:「把那个孩子给本将军拿下!」
顾小幺眼看两三个凶神恶煞兵爷向自己扑来,颤声大吼:「不是!」
赵副将道:「不是你,是谁?」顾小幺觉得抱着自己胳膊小手紧下,心里缩,全身抖得像筛糠,只说不出来。
赵副将身边站位穿儒衫军师,是个明眼人。低声向副
刘铁嘴脸上渐渐诧异,又道:「子曰:可与共学,未可与适道;」
窦天赐道:「可与适道,未可与立;可与立,未可与权。」
刘铁嘴大惊,「非其道,箪食不可受于人。」
窦天赐小声道。「如其道,则舜受尧之天下,不以为泰。」
刘铁嘴抹把额头,两眼发直,喃喃道:「这孩子不得——」
宋诸葛道:「那宋呢?刘呢?」他口气说七、八个字,窦天赐都写。
程小六大声道:「他肯定不会写『程』。」
顾小幺说:「肯定会!」
宋诸葛道:「前程程,你写看看。」
窦天赐往没写过空地上蹲蹲,划个程。
宋诸葛脸色也大是震惊,顾小幺眼程小六如鸭子听雷,不明所以。不过镇住程小六,顾小幺很得意,揉几把窦天暍头顶。
窦天赐知道顾小幺不再生自己气,晚上等顾小幺卷好被筒主动爬进去。等灯熄灭,顾小幺没把枕头从他头底下抽过去。窦天赐向枕头边挪挪,轻轻拉顾小幺衣裳。感觉顾小幺头搁到枕头上,开心地把头抵在顾小幺身上,睡着。
等第二天早上,顾小幺带着窦天赐出门,程小六鬼头鬼脑地钻回窝棚,弯腰在地上找到应该是窦天赐写「程」字地方,拿树棍在印子上细细比着划十来遍,又在自家手心里划遍,再鬼头鬼脑地四处看看,确定没人看见,飞快地闪出窝棚去。
好日子不久长。再天清晨,窝棚里人个个犹正睡得香,群兵爷破门而入,声拿下,将刘铁嘴宋诸葛程小六顾小幺窦天赐统统从被窝里拽出来。条铁链串成串,直接押到兵营衙门。
赵副将端坐在兵营衙门大帐里,铜印权当惊堂木,重重往桌上拍,声色俱厉道:「说!哪个是从城郊捡小儿!」
顾小幺说:「怎样?就说他会!」程小六往地上瞟眼,不屑地唏声。
刘铁嘴道:「物有本末,事有终始。」
窦天赐看看他,知道是在考自己,道:「知所先后,则近道矣。」
刘铁嘴点头,捋着胡子道:「天命之谓出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。」
窦天赐道:「喜怒哀乐之未发,谓之中;发而皆中节,谓之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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